司南淵反手關上房門。
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司南姝,表情複雜。
母子二人四目相對,過了好一會,兩個人又幾乎同時開口。
“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說。”
既然不謀而合,司南淵和司南姝便一同轉身,穿過庭院,來到了書房。
這是唐晚絕對不會偷聽到的地方。
書房門一關,司南姝也沒繞彎子,先開了口。
“小淵,這次的意外的確是我的疏忽,只要小晚需要,我可以去向她道歉,並且做出彌補。”
這話乍一看上去並沒有什麼。
可要是論身份和輩分來講,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了。
畢竟司南姝是唐晚未來的婆婆,是長輩。
直接道歉還做出補償的這種事,怎麼想都有些所謂的丟面子。
但司南淵的表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並不為所動。
“道歉?和這個相比,我更想知道的是您到底還要縱容他到什麼時候?”
“小淵,我沒有縱容他,我只是……只是……”話說一半,司南姝忽然詞窮了,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去形容。
司南淵卻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繼續追問。
“那好,麻煩您和我說一下,為什麼今天的祈福等一系列的儀式您都沒有去?”
“我不是很舒服,就和長老打了個招呼,沒有去。”
“很好。”司南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就是不知道您這次的不舒服是聽了他幾句話之後才有所緩解的呢?”
“小淵,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司南姝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是,我承認,我是去偷偷見了他,可是我要是提前知道或猜到他要害小晚,我怎麼可能坐以待斃呢?”
司南淵的表情越嚴肅。
“您不知道?但他就是潛到了我之前的房間外,迷暈了小晚,還將她送去禁林,不管您相信與否,這都是不可爭議的事實。”
“是,這個的確是,我也一直都在承擔責任。但是小淵,你必須聽我的一句勸,有……”
“您不必說了。”司南淵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沒過來。
而此時的他正時刻徘徊在暴走的邊緣,除了唐晚的話之外,根本就不去聽其他人的。
司南淵:“今天就算您說出天花來,兒子也要斗膽向勸您做一個決定。”
司南淵:“兒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小晚是我的底線。他觸碰到了我的底線,以後若是再相遇,可就別怪兒子手下不留情了。
一聽到司南淵這麼說,司南姝立刻就急了。
“小淵,你聽我說,事情不能就這麼被解決,太草率了!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
“從他把主意打到小晚身上的那一刻起,除了那條曾諾之外,我與他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擔憂的了。”
“……”
“您放心,當年的承諾我會好好執行,至於剩下的,那就得您自己去衡量了。”
“……”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去陪小晚了,母親再見。”
司南淵做起事來本就特別雷厲風行。
再加上現在還在氣頭上,氣還沒消,和司南姝說完這句話之後,連答案都沒想等,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