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說到這,還不忘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回味武州府的桃子:“說起來,也快有大半年沒吃過小兄弟的桃子了。”
倚雲公子:“?”
奇伯:“?”
“咩?”
晉安此時臉黑得跟鍋底,一揮袖袍,黑著臉走進屋內。
倚雲公子和奇伯還是第一次見到晉安的探囊取物道術,所以也都好奇跟入屋內。
對於種桃樹,晉安早已熟門熟路,雖然這次不是種桃樹,但並不妨礙他的“手熟爾”。
就見他從懷裡取出一片玉甲碎片。
這是他從玉樹神木附近撿來的其中一片金縷玉衣玉甲片。
此前的山脈地震,從洞頂掉落不少亂石砸到一些玉俑人,那些破損玉俑人被人丟棄一邊,於是被他順手撿走一片玉甲。
晉安熟練的挖開土壤,種下玉甲片,然後從水囊裡倒出水,口中連喊三聲長,長,長,在倚雲公子瞪大一雙美眸,皓齒微開的驚異表情中,一棵玉樹從土裡發芽,迅速長成一棵小樹苗,最後長大成一棵晶瑩玉樹。
簡直就是祭壇上那株玉樹神木的縮小版。
玉石枝椏晶晶閃閃,四件金縷玉衣從玉石枝椏長出,沉甸甸的玉甲衣掛在枝椏上,壓彎了玉石樹枝。
像極了碩果累累壓彎的麥穗。
除了四件金縷玉衣,還有兩套戰馬玉甲,這一看便是為隨隊的山羊準備的。
當晉安像摘桃子一樣摘下金縷玉衣和戰馬玉甲,眼前的玉樹如人間泡影,頃刻土崩瓦解,不復存在。
埋在土裡的玉甲片依舊還是那片玉甲片。
什麼變化都沒有發生。
但他們眼前,的確實實在在多了幾套金縷玉衣。
“好神妙通玄的道法,連老奴我都看不穿這層障眼法,晉安道長今天又讓老奴開了一回眼界。”連奇伯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對晉安讚不絕口。
倚雲公子一雙美眸閃動著異彩,看來晉安剛才露的這一手種西王母玉樹障眼法,連她也沒有看出來破綻,以為晉安真的在原地種出一株玉樹神木,玉樹神木真的“結果”出幾件金縷玉衣。
既然有了金縷玉衣,接下來就是分配了。
那些金縷玉衣除了沉重了些,手腳關節僵硬了些,倒是並無什麼異味,玉甲溫潤細膩,可養人辟邪。
唯一的異數就是傻羊了。
雖然晉安已經特地偷來兩套戰馬玉甲,重新拆散拼湊成一套,可傻羊那體型實在太壯碩,再加上羊毛濃密,最後把玉甲繃直得鼓鼓囊囊,猶如肌肉虯龍一般臃腫,才總算勉強塞下一頭羊。
就如尺寸偏小衣服裡強行套進一個大胖子。
咩!
被小碼玉片戰甲勒緊得呼吸困難的傻羊,不滿意的咩了一聲,似在抱怨反正都是偷,為啥不再多偷一套戰甲給它改成超大碼的戰甲。
聽著傻羊的抱怨聲,晉安砸了一拳,拳頭砸在玉片戰甲上傳出鏗鏘沉悶聲,怒道:“我說要把你羊毛剃光剛好能塞得進去,你一直反對,現在又跟我抱怨尺碼太小!”
其實,不是晉安故意虐待傻羊。
實際上一次性隔空取物這麼多沉重物件,他如今的道炁,不足以支撐如此大消耗。
這探囊取物,隔空取物,雖然神妙好用,但消耗也是很大,距離遠近、物品輕重、物品靈性多少,都影響著道炁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