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同意了出手幫忙,何府上上下下對他和老道士都很客氣,晉安自然要把這事給解決了。
恰在這時,進入何家三小姐樓閣裡收拾徐紅舊衣物的那幾名下人,這時候抱著大包小包衣物走出來。
就在這些人要出院子時,老道士攔住了其中一人。
那人身上抱著一床被褥與幾包徐紅舊衣物,沒看見忽然攔住路的老道士,一不小心跟老道士撞上,她急忙向老道士連連道歉。
老道士趕忙制止對方彎身道歉。
“福生無量天尊。”
“是我老道我冒昧唐突了,姑娘不必向老道我道歉,姑娘並沒有做錯什麼。”
“姑娘不必太緊張,老道我只是想請教姑娘幾個問題。”
這時,在場的何府其他人都好奇看過來,好奇眼前這位道長怎麼突然攔著一名何府下人?
開始在心裡嘀咕,莫非是眼前這位道長看出了什麼嗎?
珍娥抱著大包小包,有些膽小,緊張的道:“不知道長想問什麼問題,我只是浣衣房的一名普通下人,平時與徐紅並無交集,對徐紅的事知道得並不多。”
這時候,浣衣房那名平日裡管人嚴苛的老嬤嬤,也主動站到珍娥身邊,為珍娥說話。
“這位道長,關於這點我可以替小珍娥擔保,珍娥在我們浣衣房裡手腳勤快,平日裡都是從早到晚都在浣衣房洗著全府上下的衣物。徐紅是三小姐身邊的當紅小婢,小珍娥是很少出浣衣房的下人,的確是沒有機會認識上徐紅。”
“而且小珍娥的性格我很瞭解,為人內向,膽小,平時跟陌生人說話兩句就緊張得臉紅,如果有人對她大聲說兩句話都會哭出來,她在何府裡認識的人不多,也不會是害死徐紅的人。”
這時候能主動站出來為自己手下管著的人說話,這位平日裡總一副嚴苛、嚴肅臉的老嬤嬤,實際上是刀子嘴豆腐心,很袒護自己管著的浣衣房人。
老道士連忙解釋道:“施主誤會了,老道我並不是懷疑到珍娥姑娘身上,只是隨口問幾句話。”
老道士說完後,和藹看向那位膽小、拘束的珍娥:“珍娥姑娘對吧?”
“珍娥姑娘,老道我主要是想問一下,珍娥姑娘最近幾天,有沒有碰到一些古古怪怪的事?”
“或者是在珍娥姑娘身上,最近有沒有發生一些讓你很害怕,不敢跟別人說,讓珍娥姑娘你很提心吊膽的事?”
老道士的話,讓珍娥雙眸裡閃過慌亂與恐懼。
她像是受盡萬般委屈,忽然有人關心問你一句怎麼了,心裡一直默默一個人憋著的惶恐與淚水,終於再也止不住的眼裡掉下淚珠。
在老道士的寬慰下,珍娥道出了所有實情。
原來。
自從幾天前的那晚,珍娥做了一個怪夢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她開始每天都做著一模一樣的同一個怪夢。
在她的怪夢裡,每晚都能夢見好幾個人,對著躺在床上的她,指指點點,大聲說笑。
只是這些人的面貌模糊,怎麼都看不清,而且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話。
頭一天,珍娥還以為只是個普通噩夢,可接下來第二天,第三天,每晚都夢到相同的噩夢。
但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恐怖的是,那些人在她的夢裡,每一晚夢到都在靠近她的床。
第一天還是站在門口位置。
第二天夢到時已經前進三步左右。
第三天夢到時,那些人又在她夢裡前進了三步。
隨著越來越接近她的床,她發現原本朦朧、模糊的人,也逐漸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