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荔接著朱慶陽的話茬說道:“而如果龍脈無損,國運不受影響的話,這件事情也就可以直接交接給考古隊了,不在我們的任務範圍之內。”
幾人的交談讓朱教授等人感到疑惑不已。
“幾位同志,你們一直說的龍脈究竟是什麼?”
朱教授語氣裡頗有請教之意。
對於這支788勘探隊,他已經格外高看,甚至是仰視。
韓風倒也不吝嗇,開口解釋道:“山有山脈,水有水脈,共稱龍脈。古人信奉風水,尤其是仙靈久居之地,必是風水寶地。所謂王侯將相之墓,所佔之地不過平常,並非真正龍脈,或是龍脈吐息之地罷了,因為他們無福消受,也鎮壓不住。真正龍脈通常建有上古遺蹟,可通靈見神,非同一般。而秦始皇非一般凡人,乃千古一帝,其墓堪比仙靈遺蹟,自當建在真正的龍脈之上。”
聞言,眾人詫異不已,想不到竟是這樣一番解答。
遺蹟、仙靈、龍脈……許浩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道:“這東西不是封建迷信嗎?真的有用?”
朱慶陽聞言不屑地笑了起來:“是不是所有常人理解不了的事情,都會被歸咎於封建迷信?風水學術的確在某種意義上相較於科學會顯得飄渺一些。但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古人會把封建迷信一直延續下來未被淘汰吧?六十甲子、梅花易數、五虎遁、奇門遁甲等,在古時戰場上可是立下過赫赫功勞的。難道真的能用‘迷信’二字就一概而論嗎?”
朱慶陽的話讓許浩一愣一愣的。
他本能地想反駁,但話到嘴邊卻發現朱慶陽說得毫無破綻,也確有其理。
“三爺,您說得有道理……”
而朱教授則思索著好奇問道:“所以你們能勘探到主墓門的位置,也是靠著這龍脈嗎?”
韓風輕輕點了點頭:“沒錯,北面被暴雨沖刷出來的墓門,若真的是主墓口,就把伏龍脈變成了蟄龍脈。一字之差,差之千里。千古一帝的秦始皇既然能佔據龍脈,又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呢?”
韓風的話,朱教授等人雖未完全理解,卻莫名地覺得合乎他們的邏輯。
這讓朱教授也不禁疑惑,風水之術莫非真有其實?
韓風不再關注朱教授等人的反應,轉而面向隊員們,明確傳達了首長的指令:“我們的任務是進入秦始皇陵,但無需深入,只需確認龍脈是否受損。根據我的推測,如果這座古墓仿照咸陽國都建造,那麼它應由內至外分為四層:地宮,即秦始皇的葬身之地;內宮、外宮,以及最外層。龍脈的分佈則更為明瞭,我們只需在外宮之外就能查清龍脈狀況。若龍脈有損,便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必須解決;若龍脈無虞,則無需深入,剩餘工作可交由考古隊處理。”
“明白了!”隊員們齊聲回應。
朱教授從這番話中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他意識到,這支隊伍的任務並非普通的地質勘探,更非考古,而似乎與風水學中的龍脈息息相關。
他們,莫非是專門勘探龍脈的隊伍?
儘管具體細節不明,但朱教授已確信,788勘探隊絕非尋常部隊。
韓風檢視時間後,下達了命令:“稍作休整,五分鐘後重返古墓,探查並確定任務性質。之後向首長彙報,請求下一步行動指示。”
他稍作停頓,又嚴肅地叮囑道,“大家執行了兩次任務後,應該都清楚,與上古仙靈遺蹟相比,古墓並不算什麼。但這次不同!這是千古一帝的陵寢,匯聚了上古人族氣運乃至一朝國運,其重要性遠超一般遺蹟。因此,大家務必萬分小心!”
“明白!”788隊員們也難得如此嚴肅,異口同聲地回答。
考古隊眾人目睹這一切,心情複雜。
有人對這支隊伍的離奇言論感到困惑,有人則對他們的神秘身份充滿好奇。
另一邊,在另一頂帳篷內,朱教授凝重地對考古隊員們說:“關於788勘探隊,我現在還有些摸不透。但在接下來的入墓行動中,大家要記住,在儘量配合788行動的同時,也要確保我們的考古任務順利進行。”
聽聞此言,張小嫻點了點頭,向朱教授問道:“您對他們提到的龍脈之事有何看法?”
朱教授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這個我現在也不好說,以前我自然是不信的,但這支隊伍確實有些不同尋常。現在,我不好輕易做出評判。在接下來的行動中,我們還是先確保完成我們的本職工作吧……”
朱教授的這番話,自有其深意。
在他看來,接下來的行動中,考古隊和788勘探隊本質上仍是兩個獨立的部門。
從他們的言談中可以看出,他們的目標似乎是龍脈,而非古墓本身。
那麼,考古隊不妨繼續按照原計劃行動。畢竟,從根本上說,考古隊和788勘探隊的側重點並不相同。
兩隊都要下墓,但一個是去考古,一個是去找龍脈,工作性質截然不同。
雖然對於龍脈之事,朱教授難以做出評判,但至少雙方之間可以互不干涉。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勘探整個古墓。既然是秦始皇陵,這將是華夏考古界史無前例的重大發現。至於788勘探隊要做什麼,就隨他們吧……”
其他考古隊員紛紛點頭,對於788這支隊伍,大部分隊員心裡都覺得怪怪的。
他們總是以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一番令人難以置信的話來,顯得與大家格格不入。
因此,雖然這支隊伍的確有些本事,但畢竟道不同,大家還是各盡其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