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看到張靈淵的樣子，似乎是確定了某種決心，當即也不再說什麼，轉過頭，目光看向那些身穿巫師袍的老嫗。
她們的身材都很矮小，而且面板乾瘦並不是因為衰老導致的，倒像是體內的精氣被抽乾了一樣。
不過在頭顱的位置倒是與眾不同，那裡有股別樣的靈氣波動，與手上法杖的寥寥呼應。
世界上有很多超凡的力量，但大多數都已經失傳，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能夠存留下來的絕對是有非凡之處。
這些老嫗很顯然就是其中的人，她們在這亂世終掌握了不一樣的法則手段，可以施展出超凡力量來，而手上的法杖，正是溝通的橋樑。
想到這裡，趙啟的目光，在此往法杖上看了看，並不能辨別出這是什麼樣的樹木製造而成的，也沒有什麼圖案和陣法，就是普通的紋理。
趙啟的目光在向前方掃視的時候，對方也一直在往這邊觀察，她們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展開攻擊。
“聽說你們手上能施展出魔法，那我倒是很感興趣的來讓我見識見識，你的魔法有多麼強悍！”
李悵然的雙目透露出陣陣輕蔑的神色，他之前聽著醒玄乎，但在今天見到之後，倒是沒有那般恐懼了。
之前說什麼魔法多麼強悍，發出的攻擊很驚人，但此時在他眼中，並沒有辨別出這種情況，不管是這些老太太還是法杖，都沒有特別嚇人的級別。
聽到李悵然這種挑釁的話語，那些老嫗立刻傳出嗡裡嗡氣的聲音，非常的晦澀、繞口，都不能稱之為語言。
張靈淵曾經說過這些人講出的話語，連全球最頂尖的翻譯耳機都沒辦法翻譯出來，今日確實是見識到了。
不過趙啟卻清晰的捕捉到這些人散發出來的意思，他在詢問為什麼要來到這裡，趕緊離開。
這並不是透過語言獲得的答案，而是根據老嫗散發出來的靈氣波動。
人的思維是能夠控制靈氣的，同時也能把自己的想法透過靈氣傳播出去，讓對方知曉。
在古代的神話傳說中，有很多種情況都是用密語傳音或者說神石交流，差不多就是這種情況。
兩個人之間雖然都不懂對方的語言，卻能夠透過靈氣表達自己的觀念，利害的人甚至可以透過靈氣偽造，來掩飾自己的內心想法。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們才對，不但在這裡躲藏了那麼久，想隱藏什麼？還傷了我的隊員！”
趙啟當即也動用了這種手段，靈氣中混合著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向前方傳播出去。
“大膽，這裡是我們的祖地，你闖進來還敢這樣質問，真是不想活了，受死！”
為首的一個老太太傳出話語，她年紀最大，看起來百歲有餘，滿臉都是皺紋，一雙手非常乾瘦，幾乎是面板貼在骨頭上。
在她的一生令下，周圍的幾人也全都動了起來，口中念動晦澀的咒語，法杖上的奈米寶石接連綻放出光芒。
“轟隆隆！”
雷鳴的聲音響起，密林的天空上不知何時生出了一層連綿不絕的陰霾，大片的閃電也開始降落。
這幾位身穿巫師袍的老者都有了非同尋常的變化，特別是他們的頭顱，也綻放起和寶石相同的光芒，渾濁雙瞳更是熠熠生輝。
這一切的速度非常快，趙啟並沒有看出那些咒語是怎麼引起靈氣波動，從而變成閃電的。
這種釋放的方法和道法其實很相像，但又有所不同，屬於另一個分支，優點是造成的威力比較大，但缺點還要念動咒語，花費的時間比較長。
“還真的是有魔法呀，也好，我從小就看不起西方的那些所謂的魔法師，今天一定要把你們拿下。”
李悵然的臉上露出驚訝，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掛起一抹壞笑，手持著三尺長劍就衝了上去。
張靈淵也抽出古刀，迅速對戰，但他的眼眸當中已經沒有了怒火焚燒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這一次對戰，他並不是為了復仇，只是作為小隊的隊員，自己有這個責任，整體的身心都有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