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蹙著眉頭說道:“你說他只是幕後主使之一,那他的同夥會不會是平涼侯或者靖安侯?”
平涼侯是厲王的嫡幼子,而靖安侯則是趙王的庶五子。
當初太祖建朝以後分封幾個兒子,太祖要給兒子大片的封地但始賢皇后沒同意。她擔心藩王權勢太大會威脅到皇權,所以藩王的封地都很小隻一個州府,而且沒有管理權軍權更是不能碰。也是如此,藩王的勢力很小對朝廷構不成威脅。
符景烯說道:“段博揚在查,應該很快就有結果的。”
“那這藥還是不服為妥。”
符景烯嘆了一口氣說道:“不行。這毒很詭異,雖然控制住了但卻在摧殘著皇上的身體,晚一天解毒身體就衰敗一日。”
“那得儘快找到製毒的人。”
“在找,不過希望不大。”
清舒沉默了下問道:“皇上到底是怎麼中毒的?問孟勳,可他也不清楚,你應該知道吧?”
在床幃中毒說出去不好聽,所以原因並沒對外公佈。而朝臣也不會主動跟皇后說這件事,所以到現在易安與清舒都不知道起因。
符景烯沒瞞著清舒將原因說了:“誰能想象得到,藥引竟會被塗抹在嬪妃的身上。”
清舒聽著卻覺得不對,說道:“皇上以前可是中過毒的,為何這次會輕而易舉中招?”
符景烯沉默了下說道:“皇上放鬆了警惕。”
這話聽著古怪,清舒看向他。
符景烯將皇帝要厲三劫的事說了,說完以後道:“因為有這個預言,所以皇上行事極為謹慎。可過了三十生辰以後他覺得這一劫過去了,所以就放鬆下來了,這一放鬆就應劫了。”
清舒頓時明白了,說道:“他是覺得這一道生死劫過了所以才會納了白飄飄,然後又去狩獵?”
符景烯點點頭。
清舒想著之前的事,非常生氣地說道:“他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過三十竟千方百計娶易安,分明是不懷好意。虧得易安當初還救過他,知道他這般齷齪當初就不該救他。”
符景烯猶豫了下還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皇上當初喜歡皇后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歡但他娶皇后也確實有目的。我猜皇上應該是怕自己邁不過三十這道坎,所以就想娶個能幹有強大背景的妻子,這樣他有個萬一也能戶主他的親孃孩子。”
聽到這話,清舒反而有一種石頭落地的感覺。她一直都覺得皇帝娶易安是別有目的只是沒有證據,現在知道了也釋懷了。
符景烯看她神色平淡,奇怪地問道:“你不生氣嗎?”
清舒搖了搖頭說道:“人都是自私的,他這樣做也能理解。要怪只能怪易安運氣不好了,正好回京碰上了他。”
頓了下,清舒又道:“易安後來受傷也虧得他送的那些珍貴藥材,不然易安的傷不一定能治好。”
當時她走覺得易安餘生都要在床上度過了,誰想峰迴路轉竟熬了過來。
想到這裡,清舒問道:“易安那麼重的傷都好了,皇上這毒解了以後好好調養應該能好吧?”
符景烯搖頭說道:“皇后當初受的是外傷可皇上傷了是肺腑,哪怕運氣好解了毒以後身體也得好好養著受不得累。”
清舒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