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樂文要擺祭品清舒攔著沒讓,然後與青鸞兩人一一將祭品擺上。祭品擺好了點上蠟燭,林承志燒了紙錢再上香,最後磕頭。
磕完頭,林承志就在林老太爺的墳前說道:“爹,文哥兒考上了舉人,以後還會考中進士當官的。爹,我讀書不行但我兒子讀書有出息。”
青鸞有些詫異地看向清舒,見她搖頭才沒說話。
樂文扶著他起來說道:“爹,你起來吧!有什麼話,等下次咱們來上墳再慢慢跟祖父說。”
林承志擦了眼淚站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清舒與青鸞兩人上香磕頭,然後是樂瑋跟樂文,上完香他們也沒多停留很快就下山了。
到了山下就看見烏壓壓的一大片人,為首的是林大伯。他一見了林承志與清舒就道:“承志啊,清舒跟青鸞要回來上墳你怎麼都不提前來告知我們一聲呢?我們也好做安排。”
清舒說道:“大祖父,是我不讓三叔說的,我們已經分宗出去不好再打擾大家了。”
林大伯激動地說道:“怎麼能是打擾呢!清舒,你為族內做了那麼多的事,林氏族人都記著你的好呢!”
清舒當年創辦的學堂雖然時間不長只有短短的數年,但進了女學唸書的林家姑娘大半都嫁都很好。這些日子過好的姑娘也確實感激清舒,至於其他人就未必了。
聽到這話,清舒笑了下道:“是嗎?可當年三叔與我說族老與族人都在罵我鼠目寸光腦子進水,不拿錢供族中的男丁卻讓那些賠錢貨唸書學手藝。”
青鸞之前並不知道這事,當下怒罵道:“姐,這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要知道非撕了他們的嘴。我們的錢想怎麼用就這麼用,什麼時候輪到他們來置啄了?”
林大伯沒想到青鸞這般潑辣:“清舒,這都是誤會……”
林承志還沒開口,林樂書就不樂意了:“什麼誤會?大祖父,當年我爹去京城將錢交給我大哥,當時你與祖父帶著一群人逼著大哥將錢拿出來,大哥不願你們就說要打死他。還說什麼二姐鼠目寸光沒腦子,大哥不許跟著犯糊塗。怎麼,大祖父,這才幾年功夫你就忘記了。”
雖然他跟林樂瑋時常吵架,但看到他被這樣欺負當時也氣得不行。現在分宗了,他沒忌諱有什麼說什麼了。
越說這事,林樂書越生氣:“我大哥被得沒辦法交那五百兩銀子給了你們,結果呢?請的那位先生一年束脩也才六十兩銀子,結果你們辦了一年就沒錢了。大祖父,那些錢都到哪去了?”
林大伯臉色青了又紫。
見青鸞要說話,清舒拉著她說道:“都過去的事再說也沒有意義了。”
“姐,不能這麼算了。那些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都是你辛辛苦苦一個銅板一個銅板賺來,憑什麼便宜了這些蛀蟲。”
清舒說道:“我們沒了這五百兩銀子也不會受窮,他們得了這五百兩銀子也發不了大財。而且,這些人其中有的已經遭了報應。”
青鸞聽到這話神色才緩和:“算了,咱們回去吧!”
見兩人轉身要走,林承志有些著急:“清舒……”
林承志拉著他說道:“承安哥,大哥病逝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張羅,沒是時間去你家。等喪事辦完,咱們到時候再好好嘮嗑嘮嗑。”
林承安反握他的手,說道:“承志,我知道當初的事咱們做得不對你心裡有氣。但清舒離家這麼多年,我就想請她到家裡坐坐。”
林承志又不傻,回家這麼幾天林氏族人什麼情況他一清二楚了。讓清舒到家坐坐是假,想找清舒做靠山是真的。別說清舒不會同意,就是她也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