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說道:“清舒,這件事太孫確實過分了,但我可以肯定地與你說太孫是真心喜歡易安。清舒,太孫當初為扳倒信王準備了一年;為剷除高首輔以及黨羽他整整忍了兩年。他是真心喜歡鄔易安,所以才失了分寸。”
“這麼說易安應該感動了?”
符景烯賠笑道:“感動什麼啊,太孫出的這昏招,也就他這個身份了不然我都想抽他一頓。”
清舒沒說話。
符景烯抱著她說道:“你別生氣了,再生氣也沒用,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想辦法解決。”
清舒沉默了下說道:“我知道這件事不能怪你,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只是一想到將來我就特別煩躁。”
“他為了自己的私慾強行將易安綁在身邊,根本就沒為易安考慮過。易安的性子根本不適合進宮,後宮那些女人手段花樣百出讓人防不勝防,易安哪是她們的對手。”
符景烯說道:“鄔易安沒你想得那般弱,而且太孫也不會不管的。”
清舒嗤笑一聲道:“易安跟人明刀明槍幹是沒問題,可那些後宅的陰私卻從沒涉及過。平日小心防範可能沒問題,可懷孕呢?這女人懷孕本就是半隻腳踏進鬼門關,這個時候那些女人從中做什麼手腳很容易一屍兩命。”
“至於說太孫會護著她?他稀罕易安時可能會護著她,可要將來厭倦了哪還會管她的死活。說不準到時候還巴不得她死了好給他新歡騰位置。”
符景烯苦笑道:“清舒,太孫不是這樣的人。”
“你能保證他將來不變?而且你看看史書上,皇帝的原配與嫡長子有幾個善終的。”
將來的事,誰也不敢預料。而且這當皇帝的到後面哪個不多疑,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血案了。而這也是清舒想讓易安執掌朝政的原因,手裡有了權利就不會成為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外有鎮國公府做靠山,內有自己的勢力,太孫以後就是變心想要對易安不利也得掂量掂量後果。
人心易變,更何況那人還是太孫未來的皇帝。
符景烯苦笑著說道:“清舒,我只能保證我不變。”
就在這個時候,芭蕉在外說道:“老爺、太太,宮裡來人,孫殿下宣老爺進宮。”
清舒將他推開說道:“去吧!別讓太孫等太久了。”
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不好。
等符景烯出去以後,清舒煩躁地將筆放下走了出去,仰頭看了下灰濛濛的天不由嘆了一口氣。
紅姑寬慰道:“太太,你也別太操心了。鄔姑娘嫁過去做的正妃,除了太子妃其他人都得聽她的。”
清舒苦笑道:“怎麼能不操心啊!她都沒接觸過那些陰私,我真擔心她以後會著了算計。”
“太太,你現在還懷著身孕得好好休息,別想太多了。”
為了讓清舒放寬心,紅姑與她說了一件喜慶的事:“太太,金根同意讓銀根給我做兒子,並且還願意認我做乾孃。”
清舒由衷為她高興,說道:“我早就說過金根知道你是真心疼愛他們的遲早會鬆口的,你看這不就鬆口了。”
紅姑笑著說道:“這也是託了老爺跟太太的福,不然我也沒機會認識他們兄弟了。”
“這也是你的緣分。”
說了幾句話,清舒又打起哈欠來了:“不說了,我去睡覺了。”
服侍清舒睡下以後紅姑就回了自個的屋,剛坐下香秀就過來了。她不由奇怪地問道:“你怎麼過來了,哥兒呢?”
香秀說道:“先生正教哥兒作畫呢!等會我就過去。”
說完,她一臉憂心地說道:“自文嬤嬤來了以後,我什麼都搭不上手。紅姑姐姐,你說太太是不是打算將哥兒交給文嬤嬤帶了?”
紅姑沉默了下點頭說道:“對,太太打算將哥兒交給文嬤嬤帶。”
香秀也知道自己不能跟文嬤嬤比,只是想著要跟福哥兒分開就難受得不行:“紅姑,我捨不得哥兒。”
紅姑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就算是不帶哥兒,那也在主院當差可以隨時見著哥兒。”
“我就怕太太讓我去二門當差。”
紅姑搖頭道:“不會的,肯定會留你在主院當差的。”
見她說得這般肯定,香秀心頭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