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心裡忖度了下。這個舒瀧去年七月調回京城,在步兵營呆了半年多時間就被升為兵部尚書,看來此人深得太孫倚重了。
封小瑜有些奇怪地問道:“清舒啊,既確認了侯佳的身份為何她沒回舒家啊?難道舒家的人沒來接?”
“舒家大爺跟舒大奶奶來接了,只是她不願回去。我想慢慢來,等她適應了再讓她回去不遲。”
封小瑜提醒道:“清舒啊,符景烯現在在合洲剿匪受舒尚書的管轄。這事啊,你還是悠著點。”
清舒搖頭說道:“不行,若是侯佳不願回舒家我就不會讓她回去的。小瑜,她是我的學生我有責任保護好她。”
封小瑜故意說道:“那你不怕得罪了他,他給符景烯小鞋穿。”
“我都幫他找回了親生女兒他不感激我也就罷了,若恩將仇報誰還敢跟他往來。”
封小瑜笑著說道:“跟你開玩笑的。舒伯伯這人脾氣暴躁為人也很嚴肅,但其實人挺好的。對人很仗義,有恩必報。”
“你娘說的?”
封小瑜笑著說道:“不是,是我祖母說的,我上午去公主府陪他們了。也是在那我才知道舒瀧升官了。”
清舒問道:“等侯佳的事解決了,我也去探望下長公主。”
封小瑜笑著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清舒,鄔正守被除族調到春城這事你知道了嗎?”
“知道,易安與我提過。”
封小瑜聞言有些委屈地說道:“我什麼事都跟你們說,你們倒好有事總瞞著我。”
清舒解釋道:“這是二哥的事,我也不好隨便說。”
估計又是易安不讓說了,封小瑜撇撇嘴後問道:“符景烯上個月可有寫信給你?振起給他寫了四封信就回了一封。”
“有,一個月一封信。”
封小瑜不高興地說道:“他每個月都給你寫信,為什麼不順便給振起回一封信呢!”
清舒掩著嘴笑道:“他說振起一封信寫了十多張紙,他嫌太囉嗦就不回了。”
封小瑜:……
清舒拍了下她的肩膀道:“這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咱們就不要插手了。像我與你們的往來,景烯也從不多嘴的。”
封小瑜嘟囔著道:“我就隨口這麼一問。”
太陽落山的時候清舒在陪著福哥兒在院子裡玩。福哥兒月初開始時能自個走路了,不過走得還是太穩。
康管家過來說道:“太太,兵部尚書舒瀧求見。”
清舒哦了一聲道:“請他在客廳等候。”
舒瀧是外男不宜在後院見面,所以清舒帶了侯佳去前院的正廳。走到正廳門口,侯佳抓著她的手不動了。
“山長,若是他執意要帶我回家怎麼辦”
清舒還是剛才那句話:“放心吧,若是不想回去就留在我這兒,呆多久都行。”
侯佳這才安心。
走進正廳,清舒就看見身穿紫色繡著狻猊的錦袍的舒瀧。這人身材高大魁梧,一身的氣勢讓人望而生畏。
清舒福了一禮:“見過尚書大人。”
侯佳依葫蘆畫瓢跟著行一樣的禮,也說著見過尚書大人這話。
舒瀧目光沉沉地看著侯佳,說道:“難道你大哥沒跟你說,你是我的女兒。”
侯佳對他滿腔的怒氣,聽到這話仰著頭說道:“當日你既不承認我是你女兒還說我是野種,現在做什麼又要來認我?”
“什麼野種,誰與你說這些混賬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