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行事很有分寸,對整個安徽省賑災這種事並不是他能決定的,必須太孫或者內閣准許才成。
出了元宵符景烯就接到了朝廷的公函,看到上面寫的內容符景烯臉上露出了笑意。
就在這個時候,管彥磊過來了:“欽差大人,從過年到現在只合洲城內就凍死了十二個人,不知道官府何時賑災?”
符景烯將手中的公函折起,淡淡地說道:“我已經發動了合洲城內的富戶施粥賑災。現在已經有四家設了粥棚施粥,我相信再過段幾天這樣的粥棚會更多。”
賀蒙倒臺,有一半的商戶跟著遭殃。剩下的那一半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不過每年也交了不少的孝敬。
管彥磊說道:“這事該官府出面賑災。”
符景烯看向他,淡淡地說道:“官府要出面賑災就不僅僅是賑濟合洲,而是面向整個安徽,可問題賑災的錢從哪來?”
“銀庫有上百萬兩的銀子?”
符景烯面無表情地說道:“管大人,銀庫裡的銀子該怎麼用可不是你我說了算的。”
若只是官府內的日常開支那是從銀庫中支出,可像全省賑災並不在這個範疇之內。
見管彥磊面色難看,符景烯將手中的公函遞給他說道:“太孫已經著戶部發下公函,安徽省內今年免一半的賦稅。”
這訊息對普通百姓來說,可比賑災要好。
管彥磊立即接了公函過去,看完後手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初:“太孫愛民如子,實乃百姓之幸。”
符景烯才不願意聽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過完正月新的布政使應該就到了,到時候有什麼事你可直接與布政使商議。這段時間,沒重要的事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他留下剿匪只是為了立功可不是想要留在這兒,也是如此對於管彥磊的刁難他並沒退讓。
管彥磊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忍著氣說道:“符大人,本官知道之前有些事讓你不高興。只是本官也在這兒多說一句,你年紀輕輕位居高位更該恭敬謙讓,而不是這般目中無人。否則,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作為一位官員,管彥磊還算清廉。只是也犯了這個年齡的通病就是喜歡說教,看符景烯年輕身居高位稍有點做得不好就覺得他狂妄。
符景烯神色有些冷:“管大人,你有這個閒工夫就多教導下自己的孩子,我還輪不著你來教。”
“老八,送客。”
管彥磊又氣呼呼地走了。
老八回來以後也是一臉不平地說道:“連老爺您的事他都要管,當自己是天王老子呢?”
符景烯剛開始確實有些生氣,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沒必要生氣,你越生氣越達到他的目的了。”
像管彥磊這種人不會是第一,將來還會遇見許多。
減免賦稅的公告很快張貼出去,很快下面的州縣也都得也都貼出了告示。
這日有一大群百姓跑到驛站外,跪著一邊磕頭一邊說感激欽差大人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