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經戰火和洪水蹂躪的男爵莊園裡一片愁雲慘淡,幾乎每家每戶都有親人在戰鬥中犧牲或受傷。
山賊覆沒和蘭斯伏法的訊息給領地帶來了一絲好訊息,但是絲毫沒有驅散悲痛、陰暗的氛圍。主教看著鋪滿地面的死者,口中唸唸有詞得吟誦著。旅者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情,轉頭就離開了。
據說在家族的墓穴裡,男爵和家人們正在為戰死的繼承人威爾騎士舉行葬禮。索尼婭想去對這位年輕的騎士表達一下哀思,但是有點害怕,拉著蕭衍的衣角要他陪著一起過去。嘉拉迪雅在一邊轉身就走,“我不習慣這種場面,你們自己去吧!”
“我是不是惹她不開心了?”索尼婭看著嘉拉迪雅匆匆離開的身影小聲說道。
“唔,應該不是。”蕭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武器和盔甲,穿戴整齊,看了一眼嘉拉迪雅遠去的倩影,“也可能是別的原因。總之我們先走吧。”
悲傷的老懷特管家一邊抹著眼淚向兩人表示感謝,一邊將索尼婭一行帶到了家族的墓室。在男爵城堡的一角有一片足球場大小的草地,矗立著幾十座冰冷的石碑。在草地的正中央,是一座年代久遠的墓室。
沿著盤旋的石階逐級而下,兩人來到墓穴的第一層,這位英勇的年輕人已經被清洗了血汙,全身用亞麻布包裹,安置在墓室下層石壁上鑿出的靈柩中。
男爵的妻子、女兒們正趴在年輕人的身邊,為她們的兒子、兄長痛哭。索尼婭換上了一身黑色的長裙,手持一束潔白的白百合、馬蹄蓮的花束,輕輕放在威爾冰冷的屍體旁,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滴落在花瓣上。
蕭衍挺直著身板站在一旁,右手捶胸向這個勇敢的年輕人表達戰士的敬意。
裡德男爵正佝僂著身子坐在一旁的角落裡,彷彿蒼老了十歲。
四周的環境沉默而悲傷,蕭衍思考著這幾天的經歷和下一步的行動,等索尼婭緩和了一些,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
柔軟美好的嬌軀順勢輕輕趴在蕭衍的懷裡,長髮上的幽香巧妙得挑起了他的心神。摟在女孩腰間的大手感覺到翹起的傲人弧線,讓蕭衍的心一下都提了起來。
“作為一個有修養的紳士……恩,墓室PLAY這種玩法……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在想什麼,還有很重要的正事沒辦呢。”蕭衍定了定心神,用力擁抱了一下索尼婭誘人的嬌軀,撫摸著她芳香的秀髮,“好了,索尼婭,振作一些,事情還沒有結束。”
會被選入這該死的位面世界裡的人,也許有各式各樣的性格特質,但是能夠倖存在這一步的絕不是庸俗無能之輩。哪怕少女的外表美麗而柔弱,但這絕不意味著她是空虛的花瓶。索尼婭抹去眼淚,輕輕點頭。
“男爵閣下,請您節哀。”蕭衍緩步來到裡德男爵身邊,“就這一系列事件的前因後果,也包括令郎的悲劇,有些話需要現在說。”
男爵抬起頭來,用佈滿血絲的雙眼看著蕭衍。
如果沒人管他,男爵可能會在這墓室裡坐上一天吧。
“威爾的仇人,蘭斯已經伏法。他的屍體被剁碎了餵狗,首級被送往王都,按律會用長槍插著,掛上城牆,任其風乾。作為和他戰鬥的中堅力量,國王對您的獎賞應該會不久頒佈下來。”蕭衍誠懇得說道,“如果這能讓您感覺好些的話。”
“是的,這很好!這條該死的蠻子,我狠不得親手砍下他的腦袋。”裡德男爵聽到仇敵的死訊一下來了精神,“聽說黑爾男爵也遭了他的毒手。餵狗是他應得的下場。”
“在蘭斯死前,他交代說府上的一個物件,是將這個惡徒召來的原因,”蕭衍小心觀察著男爵的眼神,“就在這墓室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