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和伊蓮娜進去的時候沒人攔也沒人問什麼,凌霄往裡面走的時候卻被門口的兩個鐵塔一般的黑人大漢攔了下來。
“你想幹什麼?”一個黑人大漢粗聲粗氣地問道。
“進去喝一杯。”凌霄很客氣地道。
“離開這裡,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另一個黑人說道。
凌霄掏出錢夾,從裡面抽出兩張百元面額的英鎊,左手拿一張,右手拿一張,遞到了兩個黑人大漢的手邊,“現在呢?”
“請進。”兩個黑人大漢若無其事地拿了凌霄的鈔票。
鈔票是開啟任何門戶的鑰匙,哪怕是天堂和地獄的大門,這話很有道理。
酒吧外是大白天,酒吧裡的光線卻顯得很昏暗。一個DJ在舞臺上打碟喊麥,舞池裡的男人和女人瘋狂地扭著身體,盡情狂歡。在舞池的旁邊有一個圓形的旋轉舞臺,舞臺上中間有一根錚亮的鋼管,一個舞娘正在旋轉舞臺上跳著撩人的鋼管舞。她身上的比基尼僅僅能遮住她的羞處,而隨著她的尺度很大的舞姿,便有若隱若現的春光洩露出來,吸引了一大群男人的目光。
喝酒的,跳舞的,接吻的,震耳的音樂,迷幻的燈光,凌霄感覺走進了另一個世界。他在人群之中搜尋伊蓮娜和戴維斯,可是四下都瞧了一個遍都沒能發現兩人。
凌霄的視線落在了酒吧樓梯間,在那裡也站著兩個保鏢,一個墨西哥人,一個白人。
“難道是去了樓上?”凌霄的心裡想著,眉頭也皺了起來。他能用錢買通酒吧外面的兩個保鏢,但肯定沒法用錢買通站在樓梯口的兩個保鏢。如果想上樓,只有從外面想辦法。
卻就在凌霄準備離開酒吧到外面去想辦法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比基尼的舞娘登上了旋轉舞臺。他的視線停留在了她的臉上,頓時呆住了。
剛剛爬上旋轉舞臺的是伊蓮娜,芭比娃娃一般稚嫩的臉龐,火辣到爆的性感身材,她的登場頓時讓剛剛下臺的舞娘黯然失色。圍坐在旋轉舞臺上的男人們頓時吹起了口哨,還有下流的笑聲。
伊蓮娜面無表情地跳起了舞蹈,旋轉、倒立、甩臀,每一個動作都賞心悅目,挑逗人心。
凌霄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腿間,他發現她的大腿內側的傷已經看不見了。他的治療起了很大的重用,但他也看得出來,她在腿上摸了粉底霜之類的化妝品遮掩,不然僅僅半天的時間,她的腿上肯定是能看見傷疤的。
遮掩住了卻並不等於沒有感覺,伊蓮娜腿夾著鋼管做動作的時候,她的眉頭就會微微地蹙起來,眼眸之中也能捕捉到痛苦的神光。
“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自甘墮落,來這種地方跳這種取悅男人的舞蹈呢?”她越是忍耐,凌霄的心裡就越是好奇,就越是想知道答案。
戴維斯也出現在了圓形舞臺旁邊,他抽著煙,面無表情地看著旋轉舞臺的伊蓮娜。
一箇中年白人男人走到戴維斯的身邊,遞了一杯酒給戴維斯,然後兩人一邊喝酒,一邊低聲交談著什麼。這個中年男子與酒吧裡的大多數人不一樣,他衣著得體,打著一條金色的領帶,手上也戴著一隻金燦燦的手錶,財大氣粗的樣子。
“戴維斯和那個中年人在談什麼呢?”凌霄覺得有些不正常,他慢慢地移動過去,也很小心地利用酒吧里人很多的條件,儘量不讓伊蓮娜和戴維斯發現他。
距離三四米遠的時候,凌霄背轉過身,假裝看著一個在男人身上磨蹭的妖豔舞娘。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戴維斯和那個中年男人的對話。
“五千美金?你他媽的怎麼不去搶啊?”中年男人破口罵道。
戴維斯卻連還嘴的勇氣都沒有,他陪著笑,“彎刀,我們談的可不是一次的交易,是一個月啊,一個月的時間你想幹什麼都可以,而且這是第一次,你不要的話,有的是人要。”
彎刀,肯定不是中年男人的真名,而是他的綽號。
“媽的,你這傢伙,真是一個狡猾的賤人。”彎刀罵罵咧咧,卻又點了點頭,“好吧,如果不是第一次,老子爆了你頭!”
“我發誓,真的是第一次。”戴維斯說道:“對了,彎刀,給我4900英鎊,剩下的我拿貨。”
中年男人掏出了一隻小塑膠包,塞進了戴維斯的手裡,“拿去吧,抽死你,你一死,哈哈,她就全是我的了。”
“錢呢?”戴維斯又說道。
“我可沒那麼傻,我什麼時候帶人走,你就什麼時候拿到錢。如果你耍我,剛才的貨我要收你五倍的價錢。”彎刀惡狠狠地道。
“沒問題,她跳完這一曲我就帶她離開,你拿這錢來我家交易。”戴維斯說。
“好,我去準備錢。”彎刀笑了,他笑得特別猥瑣。
凌霄離開了駐足的角落,往舞池中間走去。他穿過舞池,來到了之前駐足的靠近門口的地方,然後靜靜地看著臺上起舞的伊蓮娜。
酒吧裡很喧囂,很熱鬧,但凌霄的耳朵裡卻似乎聽不見這些聲音,安靜得很。他的腦海裡也在不停地琢磨著戴維斯和彎刀的對話。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卻不是很明白。
“什麼一個月的交易?第一次又是指什麼呢?”凌霄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