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冷水當頭澆下,處在半睡半醒狀態下的劍川有樹頓時驚醒了過來。他看到了漆雕小蠻,他的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了他被抓捕時的情景。這個女人讓他感到畏懼。他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很快他就發現他被捆在一隻椅子上,他的手還有他的腳都被繩子捆得緊緊的,無法動彈。
漆雕小蠻將水瓢扔進了水桶之中,轉身走到了書桌前。書桌上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一些用來審問的工具,鐵鉗、美工刀、皮鞭、電瓶以及線夾等等。這些工具沒有生命,冰冰冷冷,但在這個環境裡卻散發著邪惡的氣息,讓人感到緊張和害怕。
“醒了?醒了我們就開始吧。”漆雕小蠻說。
“你們是怎麼讓我恢復正常的?你們沒有可能知道殭屍素的存在。”劍川有樹的漢語水平其實很高。
漆雕小蠻看著他,淡淡地道:“二戰以後,你們國家奉行所謂的和平政策,從來沒有特工和間諜在我國活動。這段時間卻活動頻繁,你們的目的是什麼?除了你,還有誰?在什麼地方?我要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
劍川有樹搖了搖頭,“你這是在浪費時間。”
漆雕小蠻從書桌上拿起了那隻用桐油浸泡過的皮鞭,然後慢吞吞都走到了劍川有樹的身邊。
劍川有樹的嘴角浮出了一絲不屑的笑意,“你有什麼手段儘管用在我身上吧,在我身上你什麼都不會得到。”他的漢語其實很不錯。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多久。”漆雕小蠻揮手就是一皮鞭抽在了劍川有樹的胸膛上。
啪!一聲悶響,劍川有樹的胸膛上赫然多了一條血痕。皮鞭撕開了他的肌膚,被抽難的血肉向外翻卷,那傷口觸目驚心。
然而,劍川有樹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女人就是女人,在力量方面先天不足。你就不要逞強了,讓一個真正的男人來吧。我喜歡痛苦的感覺,越痛苦我就越興奮,你還不能滿足我的胃口。哈哈哈!”劍川有樹挑釁地大笑了起來。
啪!啪!漆雕小蠻惱怒地抽了劍川有樹兩鞭,一鞭比一鞭沉重。
“哈哈哈……痛快!再來!”劍川有樹叫囂道。
漆雕小蠻將皮鞭扔在了地上,順手抓起放在書桌上的一袋食鹽。她撕開包裝,將袋裡的食鹽撒在了劍川有樹的傷口上。
傷口上撒鹽,那種疼痛常人難以忍受。劍川有樹也確實疼得很厲害,齜牙咧嘴,滿頭大汗,可他的眼眸裡卻迸射出興奮的神光。這是一種病態的興奮。
“可惡!”漆雕小蠻扔掉了食鹽袋,從水桶裡撈起一條毛巾。她將毛巾捂在了劍川有樹的臉上,,一手勒緊毛巾,一手用水瓢往毛巾上淋水。
無法呼吸的劍川有樹不停地擺動腦袋,雙腳也拼命地踢蹬著。
“說!”漆雕小蠻鬆開了毛巾,對著他吼道。
劍川有樹張嘴就是一口水噴在了漆雕小蠻的臉上。
漆雕小蠻伸手抹掉了臉上的水珠,然後有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掛在電瓶上的兩隻線夾……
囚室外,凌霄有些沉不住氣了。
“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結束?”凌霄很想知道囚室裡面發生的事情。
安燃笑道:“我說過,她不適合做這種事情,這是我的專業,應該讓我來。”
凌霄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她,心裡暗暗地道:“你還真是不死心啊,總想著搶小蠻的功勞。說得那麼高階,不就是打人嗎?誰不會啊,還專業,專業個毛線。”
“聽說你治好了漆雕仁山的病,現在又幫我們解決了劍川有樹這個麻煩,你這麼年輕醫術卻這麼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呢?”安燃對凌霄有著很強的好奇心。
“你這麼年輕你就成為了審問專家,你又是怎麼做到的呢?”凌霄答非所問。
安燃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看來凌醫生對我有成見呀。”
凌霄故作驚訝的樣子,“這怎麼可能呢?我對安燃小姐沒有任何成見。”
沒有成見,也沒有半點好感,他不想和她扯上半點關係。
就在這時囚室的門開啟了。
凌霄一眼就看見了神色鬱悶的漆雕小蠻,還有昏死在椅子上渾身是傷的劍川有樹。
漆雕小蠻正要說話,凌霄卻從門口擠了進去,快速湊到她的耳朵邊上說道:“你沒有成功是吧?我能幫你,你什麼都別說,給我十分鐘就行了。”
漆雕小蠻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她出來,本來已經是放棄了,準備將這個機會讓給安燃。她心裡雖然很不甘心,但這也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已經用盡了渾身的手段卻也沒法讓劍川有樹招供,倘若繼續的話,劍川有樹會死掉的。
凌霄突然對她這樣說,她的第一個反應是不相信的,可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將立功的機會白白送給安燃,所以就同意了。
“那個,凌醫生,你給他治療一下吧。”漆雕小蠻機靈地道:“安燃,我需要借用一下你的電腦,我要將審問的結果整理出來。”
安燃愣了一下,“他招了?”
“走吧,我們邊走邊說。”漆雕小蠻向安燃的工作臺走去。
安燃看了一眼凌霄,然後跟著漆雕小蠻往工作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