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臉上真是大寫的尷尬。剛剛還說著絕對不會與劫天魔帝交手的他,此刻卻揮出一道玄氣,生生震散了魔帝凝結的劍魔劍光。
茉莉、末蘇、夏傾月面面相覷,三人臉上皆是欲言又止的微妙神情。
只有剛剛恢復的槃梟蝶,虛弱的臉上浮現著大寫的震驚——居然有人能夠攔下魔帝的攻擊,居然有人敢攔下魔帝的攻擊。
這兩者任取其一,在槃梟蝶看來,都是不可接受的,那可是遠古的魔帝,雖然她也不太可能見過劫天魔帝真正的實力,但肯定知道磐冥魔帝是什麼層次,也知道誅天神帝是什麼層次。
儘管在剛剛的描述中,能和劫天魔帝展現出近乎平起平坐姿態的雲澈,在她印象中已是無比強大,但發生如此一幕,依舊讓她心頭震盪萬分。
帝雲城的一眾守衛魔神看到了雲澈的這般動作,但皆是沒有說話。
他們在混沌外百萬年的地獄中,雖然幾乎都快瘋了,但是不傻。
只知道面前這個人叫雲澈,有著元素創世神的傳承。雲澈與劫天魔帝的之間經歷過什麼,他們並不是特別清楚。
但是作為合格的心腹,這些已活了不知千百萬年的魔神,魔帝不說,他們肯定也不會問。
不管是從雲澈與劫天魔帝交談時的隨意程度,還是從他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他們都不會去上前訓斥雲澈,只是不約而同地微微皺了皺眉。
劫天魔帝淡淡橫了雲澈一眼,然後看向深淵深處的嬌小身影,淡淡地道:“她剛剛喊得是雲——哥哥?”劫天魔帝刻意地拉長聲音道。
“這個小淵鬼肯定與你有一段曲折的過去吧,你欠下的情債?”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卻是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肯定。
雲澈目光微垂,隨即抬起頭來看了魔帝一眼,眼神又飄忽不定,最終一聲苦笑道:“想必魔帝也聽出來了。”
魔帝和雲澈趕往太初神境時,是透過為了對抗深淵劫難在帝雲城新修建的最強的次元大陣,幾乎是轉瞬即逝。
路上所有人屏息凝神,劫天魔帝也沒有出口多問。
不過從剛剛的言語中以及之前雲澈在深淵的大致事蹟,大致可以聽出,曾經發生了什麼。
太初神境的入口處,又是幾道破空聲傳來,隨之是更多的聲音,赫然是魔後和千葉等一眾人來到此地。
緊接著,神滅境的上界王與深淵玄者也陸陸續續來了。
剛剛進來的他們被眼前太初神境的景象震驚。
不像上次來的時候,太初神境的環境還沒有那麼惡劣。
那時太初神境的無之深淵,如同一把魔劍切開了一道黑色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瀰漫在了無底深淵這個傷口上。
而現如今的太初神境,如同在荒蕪之地被黃沙充斥的巨大宮殿,整個宮殿被煙霧充斥著,令他們每一次呼吸都無比難受。
這此看不見一隻淵獸,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定睛一看,才發現所有的壓迫感來自霧海中那個小巧的身影。
魔帝沒有去看雲澈,轉而望向了那‘霧海’中心的身影。說道:“遲則生變。”
雲澈回應道:“我知道,可是..虧欠一個人的感覺實在太過於痛苦。”他看了一眼夏傾月說道:“那種痛苦遠遠超過了一個人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