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隋帝的話語在房玄良的腦海裡炸開,掀起驚歎駭浪。
此刻他也顧不上君臣威儀,蹭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歷隋帝。
“怎……怎麼可能?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歷隋帝轉身朝房玄良露出一抹冷笑:“嗬……也就你這老傢伙什麼都不知道。”
房玄良驚訝:“陛下的意思是,內閣裡那些人也知道?”
“那朕就不清楚了,但這些人那麼跳,內閣那幾個位置坐的高的,又怎麼可能一點苗頭都看不出來。”
歷隋帝扭動脖子,活動著肩膀,眼神愈發冰冷:“他們把朕架起來,卻觸碰不到任何權利,不過總有一天,朕會讓這些人知道代價。”
房玄良聞言沉默片刻,隨後再度表明自己的立場。
“臣願意為陛下馬首是瞻,掃清前方之敵。”
如今他之前心裡積攢對歷隋帝的輕視已經蕩然無存,只有來自對方的深深恐懼。
儒家一直是為帝王服務,自古便是如此。
當今歷隋帝衰微,被百官把控朝堂,實則是朝上的百官僭越了。
然而誰能想到,眼前的歷隋帝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那一身磅礴華貴的紫氣便充分說明了歷隋帝的帝氣穩固,不曾缺失,甚至超越了先祖。
可歷朝當下的處境,又跟這濃郁的帝氣相駁。
到底是為什麼?他又想要做什麼?
房玄良望著眼前這位年輕的歷隋帝,心裡生出了一股挫敗感。
然而房玄良的效忠歷隋帝卻並未放在眼裡,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房玄良一眼。
“你只需要跟以前一樣,繼續做自己的事就好,不然……”
歷隋帝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卻已經表達的很明顯。
房玄良沒敢再犯二,當即表示自己的忠心。
也就在這個時候,宮殿外忽然走進來一名青年。
這人穿著一身錦衣朝服,英姿颯爽,一頭長髮用紅纓束起,高挺的鼻樑,妖異的五官,腰間掛著一枚純金打造的牌子,金牌中央寫著一個貳字。
房玄良見到來人神情一怔,偷偷瞥了歷隋帝一眼,見到對方表情後當即知道了怎麼回事,於是俯身告退。
歷隋帝揮了揮手,沒有管房玄良。
他慢慢回到龍椅前,轉身坐下,盡顯帝王威儀。
如果說之前房玄良在時,趴在案臺上的歷隋帝像是個日落西山的昏庸帝君。
那麼此刻歷隋帝便是霸氣顯露,真真切切擁有一統九州氣魄的皇者。
青年與房玄良擦肩而過,瞧都沒瞧房玄良一眼,徑直走到臺下單膝跪地。
“打更司許頌,拜見陛下!”
歷隋帝無所謂地揮了揮手,說道:“直接說情況吧!”
許頌像是早已習慣了歷隋帝這個態度,正色回答道:“陛下,關於那個世界的人員數量之事我們已經統查到了一些眉目。”
“那些俗世子分佈十分廣泛,降臨的地點也各有不一,不過根據調查,上京共有俗世子五千七百人,宣州一萬三千餘人,隴州一萬五千人,順州最多,俗世子接近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