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清…”
這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
林北玄訝異望著身邊這名長相英俊的男子，對方說自己是無常，想來就是那些不屬於任何勢力的一批人。
林北玄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等對方開口。
“你和我是一類人。”諸葛清臉上帶著笑意，緩緩開口。
“善惡不定，上下非邪，生於須臾間，寄天地如蜉蝣，渺滄海似浮漚。”
“我們都是那種享受自由之人，不甘趨於人下。”諸葛清仰望天邊那輪皎潔的圓月。
“有什麼事你直說。”聽著這些文縐縐的話，林北玄感覺自己有點想要揮拳重擊對方的慾望。
“……”
“好吧，聽說兄弟打算開古董店，不知道你收不收俗世裡的東西？”諸葛清孤高的神情瞬間變得諂媚。
“你偷聽我說話？”
“不要誤會，我只是天生耳朵比較靈敏，而且你和那位柳姑娘交談時也沒有特意收斂聲音，恰好聽到了而已。”
林北玄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眼前這人：“我是打算做古董生意。”
“那便好，我就有話直說了，我現在手裡有批貨想要賣給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收？”
“貨？”林北玄雙手一攤，表情有些悵然：“實不相瞞，我可沒錢，你那些東西或許找柳家人收應該會好些，為什麼要來找我。”
諸葛清苦笑著搖了搖頭：“並不是我們不去找柳家人，而是人家接的都是大單，我們這些無常散戶的三瓜兩棗人家看不上。”
“我也是發現你應該和我一樣都是無常，所以才想過來問問你。”
林北玄沉默片刻，嚴格說起來他的確類似這些無常的一員。
在這個俗世子相繼抱團的現在，散人玩家渠道相對少了很多。
緊接著他又聽諸葛清道：“而且我想要的不是錢，而是驅魂香。”
“用驅魂香來做交易…”
“隨著俗世過境出現頻繁起來，像我們這些無常也變多了，大家聚在一起，不能看著新人無常老那麼平白死下去，就想著用手上沒用的東西換些驅魂香應急。”
“老一批無常應該有辦法獲取邪性精華用來製作驅魂香吧？”林北玄目露疑惑。
對於新人來說獲取邪性精華可能很難，但若是老一批俗世子想要獲得製作驅魂香的材料，應該很簡單。
“兄弟可懂得供不應求的道理？”
林北玄點點頭：“我這裡的確有一批驅魂香，但具體能換多少還要看你東西的質量了。”
“我就知道我鼻子不會錯的，兄弟身上全是香火的味道。”諸葛清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清單。
林北玄接過來看向上面文字：“噬魂草、天金木、蛇花果……”
大部分都是俗世裡一些普通材料，也有些比較稀有的金屬。
“可以收，你在背後聽了那麼久應該也知道我店在哪兒，明天帶著貨到店裡，我給你驅魂香。”
“兄弟大氣！”
與諸葛清定下約定，兩人隨意交談了會便分開了。
林北玄並未去計較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驅魂香的，也不打算了解對方那些東西從哪兒來，他剛好有這批多出來的驅魂香，對方又剛好有需求，這生意那便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