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宸,怎麼了?”李狗蛋見牧宸忽然變臉有些詫異地問道。
只是牧宸還未等他話問完,雙指一動,化作一道青光朝著下面急速而去,而他的那頭半步靈屍則是緊隨其後,一青一黑兩道流光彷彿兩顆隕石一般落下。
“等等我!”李狗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催動武魂雙翅一展,化作一道金光隨著牧宸而去。
城門口,那個廉總頭一行人已經將紅拂給團團圍了起來,而已聶書書為首的四個鬼婢曾如臨大敵地看著眼前這群人,只要他們敢真的動手,那她也顧不得李狗蛋的叮囑了。
若是紅拂真的才出事,那牧宸可就真的要暴走了。他那個恐怖的天僵武魂可是讓聶書書如今回想起來還是感到心有餘悸。
突然,聶書書感到一股極度熟悉的氣息急速接近,她臉上露出一道欣喜之意,猛然抬頭,三道流光急速而來,而那為首的便是青玉色的!
“牧宸少爺!”聶書書欣喜喊道。
砰!
一道巨響驟然響起,一時間,城門口碎石炸裂,塵土飛揚!
廉總頭一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紛紛嚇得後退數步,直至塵埃落定之時,方才擦了擦眼朝著那炸裂的中心定睛看去。
只見那地上插著一口青玉色的巨棺,那巨棺上通體徹亮,流轉著碧玉色的光華,讓眾人不禁擦了擦口水。
好漂亮的玉棺!
眾人腦海中都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然而在那玉棺之上,有一個黑袍少年正冷冷地看著他們,臉上的怒意不言而喻。
而在他頭頂之上,一道幾丈高的巨大身影凌空虛渡。
那身影全身衣衫襤褸,只有一條碎布遮擋了他的重要部位。而在他地身上,一條條足有十幾寸大小的傷疤彷彿巨大的蜈蚣一般爬滿了他的身體,讓眾人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皎潔的月光下,那張冷漠的臉上也如他的身體一般,一條條傷痕佈滿了整個臉頰,連頭頂上都不曾落下!
“是!是那個鬼物!”
東城門的守衛指著牧宸這具半步靈屍驚叫道。
“你想抓我的小婢女?”牧宸並沒有回答那守衛的話,只是看著廉總頭冷冷地問道。
“你……你是何人?”廉總頭一時間也沒牧宸這如神兵天降的樣子嚇到了,有些結巴的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無緣無故要抓我的人。不過正好,小爺我這半個月來可是有火沒處發呢!”牧宸冷冷一笑,指尖輕輕一動,頭頂上的半步靈屍便朝著那廉總頭而去。
一股從骨髓中散發的冷意突然充斥著廉總頭的全身!
看著那衝向自己而來的黑影,那嘴間的獠牙,指尖的利爪,殭屍兩個字突然映入廉總頭的腦海。
“殭屍!而是是凌空虛渡的殭屍!”廉總頭大驚道。
“牧宸!屍下留人!我來處理!”李狗蛋的聲音驟然在牧宸耳邊響起。
廉總頭額前毫釐之間,一張利爪悄然停下,那恐怖的面孔近在咫尺,嚇得他一時間竟然雙腿打起了哆嗦。
要論平時,這廉總頭也不會這般不濟,畢竟是凝魂境的武道高手,就算遇到隨影境的高手也不至於不是其一合之敵。但是今夜的對手實在太過詭異,半步靈屍那恐怖的面目直接瓦解了他心中的防線。
“皇城城守軍什麼時候有權利可以肆意抓人了?”李狗蛋落在牧宸的青玉靈棺旁,看著牧宸最最後關頭停手之後對著廉總頭冷冷的問道。
只是此刻廉總頭被牧宸這半步靈屍嚇得腦間一陣空白,連李狗蛋的問話他都沒有聽到。
“嗯?”李狗蛋見這廉總頭不答應,頓時提高了幾分聲調。
這時與廉總頭一夥的城守捅了他幾下,他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
“你,你又是何人?你們居然敢在皇城牧僵!活的不耐煩了嗎!”廉總頭回過神來之後,色厲內茬地說道。
在其一旁看戲的狄總頭不由的搖了搖頭,雖然他一開始也被突如其來的牧宸嚇了一跳,在其顯露出那半步靈屍之後的表現並不比廉總頭好上多少。但是隨著李狗蛋的出現他便猜到了幾分事情的緣由,只是對於這廉總頭此刻說出的蠢話感到有些無奈。
這貨居然還敢在這位大人面前擺官威,真當是活膩了不成?
雖然他不認識李狗蛋,但是其身上的那份令牌已經證明了他的身份在皇城之中有多尊貴。
“呵呵!居然還敢反問起我來?”李狗蛋一時間也被這個貨給逗樂了,只見他冷笑地說道,“皇城不能牧僵自然不假,只是你不知道有極個別的人可以無視這個規則嗎?老子牧僵連當今替皇上掌朝的大師兄都管不了我,你這小小的城守總頭居然還想來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