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墓室中,公子羽手下的人正在瘋狂地收集著非亦珂之前未來得及收回養屍地的殭屍。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殭屍足以低過他們十年以來所收集的殭屍數量總和。而在質量上面,更是超出許多。
足足又過去了三個多時辰,算算時間,此刻應當已經到了辰時三刻。
公子羽眉頭微皺,開口道:“牧宸這小傢伙都已經進去三個多時辰了,難不成真的不打算出來了?”
“他若當真不想出來,我們自然拿他沒有辦法。”藺白淵從古菀地方多少也瞭解到一些牧宸執拗的脾氣,知道牧宸恐怕還真的不會在短時間內從養屍地中走出來。
“誒,可惜了這麼好一個武道苗子……青瓷,五嶽,清場收拾一下,準備取最後的東西。”公子羽暗歎一聲,對著身邊的幾人吩咐道。
“是!公子!”幾人異口同聲地答應道,舌尖不自覺地舔過嘴角,雙眼朝著四周那些在非亦珂殭屍軍團中倖存下來的人群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些人本就是公子羽計劃中的炮灰,其中一部分,更是他們此行屍源的一部分。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此行之中讓公子羽感到最棘手最頭疼的一環也即將來臨,那便是從這上古大墓出去之後要 面對曾經的師傅——松香子那個老怪物的截殺。
雖然自己已經做好了計劃部署,但是對於松香子的瞭解,若想要安然脫身,並不是那般簡單的事情。
而此時此刻距離計劃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逼近,所以他便顯得有些著急了。
藺白淵自然也看到了公子羽臉上那抹著急之意,但是並沒有對其點破,只是指著已經失去戰鬥力的厲雨生三人開口道:“公子羽,我不管你要做什麼,這些南疆部族的人我必須要帶回去。”
“帶他們回去?”公子羽有些意外地看著藺白淵,道,“你不怕他們將你的事情給抖出去嗎?”
“無妨,此事我自有計較。”藺白淵淡淡一笑。
一陣怒罵與哀嚎之後,整個主墓室中清靜了不少,而那些屍體都被秦五嶽等人一一收進了養屍地之中。
此刻,南疆部族之中除了厲雨生三人,剩餘的活口只有寥寥十三人。
上古大墓一行,南疆部族損失慘重。
對於藺白淵此刻的舉動,南疆部族眾人並沒有說話,畢竟面對無畏的掙扎來說似乎此刻保全性命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最終,他們還是選擇跟著藺白淵離開了主墓室。
藺白淵雖然對於公子羽口中最後的東西也十分感興趣,但是此刻南疆部族的人根本指望不上,形隻影單的他自然沒有辦法去與公子羽爭些什麼。還不如去那七險三絕之地碰碰運氣。
至於牧宸,雖然現在不打算出來,但是總有一天會出來的,有古菀的關係在這裡,他根本不怕牧宸被公子羽拐到中州皇城學武道去。總有一天,牧宸會成為他人城藺家之人。
翌日清晨,南疆大雨依舊。
只是此刻林間瀰漫了一層濃霧,連這大雨都沖刷不散。
而在這濃霧之間,一座宏偉的建築若隱若現。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座若隱若現的宏偉建築正在逐漸地下沉而去。
濃霧中,藺白淵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在其身後便是厲雨生三人為首的殘存的部族之人。不過此刻他們懷中背上的行囊都裝的鼓鼓的,看著藺白淵背影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之意。古菀還在昏睡之中,此刻被其中一個部族之人背在了背上。
至於公子羽一行人,更是在藺白淵帶著南疆部族眾人在七險三絕之地搜刮各種寶貝的時候早他們一步離開了上古大墓。
至於其他倖存之人,諸如東極道盟以及一些並沒有受公子羽矇蔽的幾方勢力紛紛與藺白淵一般,尋了些好處被抽身離去了。
畢竟他們回去的道理並不是那般安然。
“藺大人,牧宸那小傢伙真的不管他了?”檮杌部族大族老開口問道。
他在離開主墓室之後,跟著藺白淵在七險三絕之地得到了足夠讓他將主墓室中的事情決口不提的好處,此刻自然對著藺白淵馬首是瞻。
面對檮杌部族大族老的樣子,塗山很是鄙夷,雖然他也受了藺白淵的好處,但是心底裡卻是對藺白淵的所作所為感到十分不齒。只是本以為藺白淵會藉機除掉他,但是卻沒想到藺白淵根本沒有這麼做,也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埋了什麼藥。
以他對藺白淵這一路的瞭解,知曉了他秘密的人,包括這殘存下來的南疆部族的所有人都會被他滅口儲存秘密,但是他卻沒有這般做,反而以身犯險取了不少七險三絕之地的寶貝將眾人的包裹裝的滿滿的。這點著實讓他感到難以理解。
不過話說回來,這檮杌部族大族老的話確實也是他心中的疑問,心中鄙夷之餘卻也是不由自主的豎起了耳朵想聽聽藺白淵的說法。
“牧宸這小傢伙自己不出來我也沒有辦法,畢竟非衣珂的死跟我也有不小的關係。這些日子你們三個部族多派點人手在這片密林附近,若是有他出來的訊息立即前來人城通知我,非衣珂的真正死因可不能透過他的嘴傳出去了。”藺白淵看著若隱若現下沉的上古大墓緩緩說道。
“是!藺大人!”在場的人各自心懷想法,但卻還是異口同聲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