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大人!……”
……
“非攻老弟,藺某人對不住了……”藺白淵根本就沒有理睬這些部族之人的意思,只是邊走,邊對結印的非攻緩緩說道。
“藺大哥,沒想到貴為人城藺家家主的你居然與西北聖教有那麼深的聯絡,看來不止是你,恐怕連整個藺家都難逃干係。”非攻淡淡說道,並沒有因為藺白淵的反叛而感到意動。
“非攻老弟,情非得已,你的結印到此為止了,這種逆天的牧僵術終究不是你所擅長的,你的殘魂之體我笑納了。”藺白淵每走一步,臉上的笑容卻是顯得更加的猙獰。
“幽冥鬼棺為原型的武魂,確實是我的剋星,只是想要此事的代價了嗎?”非攻微微一笑,道。
“非攻老弟的心性可是比你生前要穩重太多了,若是你生前有此刻一半心性,也不至於這般英年早逝……”藺白淵站在非攻身前十五六丈之外,停住了腳步。
“我本就是殘魂之體,被困在赤焱妖棺之中早就乏了,今日能靠藺大哥解脫我還要多謝你呢……”
“非攻大人!你可不要丟下我們啊!你有赤焱妖棺在手,他不過區區的冒牌天棺,又怎麼是你的對手!”檮杌部族大族老見非攻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頓時急了。
“大族老,並非是我想丟下你們,而是藺大哥的武魂在這個距離已經使我不能控制老姐的身體了。他的武魂不過初入化形境,卻已經有了幽冥鬼棺三成的能力,我區區殘魂根本無能為力了。”
非攻說話間,腿上一個踉蹌,卻是站也站不大穩了。
此刻域外之人見藺白淵突然反水,都停止了對藺白淵的攻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與非攻之間的對話,渾然不知道在不久之後,他們即將大難臨頭。
“這藺白淵做了什麼,那瘋女人連反抗都沒有,難不成真如那公子羽所言被他擊傷了?”
“公子羽乃是豫州府主,武道修為高深莫測,擊傷不是在全盛時期的非衣珂並非是不可能。”
“只要非衣珂一死,她這一路所得到的寶物可就盡歸我們了!”
人群中,興奮的議論聲四起,一時間,每個人的眼神之中都充滿了貪婪之意。
而此時此時,非攻的魂體已經有一半被拉出了非衣珂的身子,但是他的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非攻老弟,就算你有後手也已經晚了,你的殘魂便成為我武魂的養料吧……”藺白淵看著非攻的笑容心中沒由來的閃過一絲不安的感覺,但是卻想不出這不安的感覺到底來自何處,於是便加快了對非攻殘魂的吸力。
“呵呵,藺老哥,我說了,做什麼事情都要付出響應的代價,背叛南疆,背叛天地人三城,這代價可是有些沉重啊,不知道你是否能承受的起。”非攻的殘魂之體此刻已經有三分之二被拉了出來,卻還是與藺白淵在那裡談笑風生。
“代價沉重不沉重你已經看不到了,非攻老弟,你一路走好。”
“藺老哥……你好自為之吧,你最忌憚的人已經馬上就要醒了!你跟這些域外之人好好享受她的怒火吧!老姐,這次真的是永別了,原諒我沒有見你最後一面。”非攻話音一落,殘魂之體便被完全地拉出,轉眼之間便化作灰燼被藺白淵的天棺武魂給盡數吸收。
但是非攻魂飛魄散之前的話卻是讓他大吃一驚,此刻看向非衣珂半跪的身軀下意識地倒退了了幾步。
“哼!裝神弄鬼!非衣珂,今日你也要死!”藺白淵心中一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倒退幾步的原因,雙手一揮,小地煞陰陽複合陣中的兩頭七轉氣息的靈屍便朝著非衣珂的心臟與脖子急速而去!
“裴姐姐!”李狗蛋與龍紋石棺已經將黃鵬的大周天星辰紫霄劍陣盡數壓制,讓黃鵬已經有些喘不過氣的時候,卻見下方藺白淵突然反水,非衣珂情況危急,不由心念一動,對著龍紋石棺喊道:“快隨我去救裴姐姐!”
龍紋石棺棺靈卻是*地說道:“那女人死不了,棺主跟棺奴可不一樣,作為天棺的棺主可是會自動護主的,這個擁有幽冥鬼棺氣息武魂的傢伙註定無功而返,而且這女人沉睡的魂體就在剛剛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