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真是笑話,你說當日襲擊夫諸的不是你那便不是你了嗎?”檮杌部族大族老冷笑地指著公子羽的鼻子說道。
“沒做過便沒做過,公子爺,何必與他們多言。這些南蠻向來都不講理,與他們多說無益。今日不將他們打服恐怕說不清楚。”那化作巨龜的屠人開口道。
“屠人,等等,稍安勿躁。”公子羽打斷了屠人的話,對著部族之人道,“各位,先不論此事是否與我們有關,我們之前相互試探了許久,來此的人可不止你我兩家啊,若是在這裡纏鬥不免便宜了別人。之前聽聞你們的目標便是那無主的極品養屍地,而我此行的目標便是你們身後那主墓室裡的東西,你我雙方互不相干,就算從大墓中出來之後我們也還身在南疆之地,屆時各位再與我弄清楚那夫諸部族的事情也不遲啊。”
“你休想!”古菀大聲呵斥道,他爺爺古泠的死這一年來可都放在心頭,原本毫無頭緒的兇手,今日竟然有了一絲線索,她哪會這般輕易放棄。
牧宸緊盯著公子羽的雙眼,似乎想要從他這雙眼睛中看出些什麼。
對於那夜滅族夫諸的兇手,藺白淵的父親藺齊縉便是之一,但是卻定然不是主謀,否則也不會讓用他的飛僵在夫諸部族清掃活口了。
只是讓牧宸有一些疑惑的是,藺齊縉表面上是隨影境巔峰的高手,實際上卻與古泠一般都以破入了化形境,但是這與眼前這些人差距卻還是有些巨大的,若真是眼前這些人動的手,只怕夫諸便會在頃刻間便灰飛煙滅。
而且據辛騾醒來後所言,那夜襲擊夫諸部族的可都是牧僵的高手,數百上千的殭屍蜂擁而至。
各種層出不窮的牧僵之術與喚屍秘法讓夫諸部族的隨影境族老們簡直難以招架。
但是眼前這幾人可都是武道的高手,除了那孫笑川,其餘之人最弱的也是化形小成境的境界,這一步的武道境界放眼整個南疆也只有牧宸的父親牧野等寥寥幾人而已。
所以牧宸對於公子羽之前的幾番說辭倒是信了幾分。
他來到古菀身邊,拍了拍激動的古菀,然後開口道:“菀兒,信我嗎?”
古菀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頓時楞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這些人應該不是那夜襲擊夫諸的人,因為辛騾姑父醒來之後與我說起過,一年前襲擊夫諸的人都是牧僵趕屍的高手,而這些人顯然並不是。而這種高手第一便是在南疆,第二便是在那法外之地的西北域,第三便是在那東極道盟的極個別門派。但是這幾人顯然沒有一個是牧僵趕屍的高手。”牧宸對著古菀解釋道。
牧宸的聲音不大,但是卻一樣傳入了其他人的耳朵之中。
“牧宸小兄弟,還是你明事理。”公子羽聞言,對著牧宸拱手道。
“住嘴,你們雖然並不一定是那襲擊夫諸的賊人,但是我姑姑讓這人殺得便是事實。”牧宸根本沒有給公子羽好臉色看。
非衣珂身體中的非攻將這些盡收眼底,他可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生到這種地步。
看牧宸這個樣子,自己用這具靈屍打鬥定然不會同意,而此刻若是不能用這具靈屍,他恐怕還真不是這眼前六人的對手,非衣珂養屍地的靈屍多數都被非衣珂下了私人烙印,而這具是為數不多的幾具之一,都是在四五轉之列,若想要用強大的喚屍之術將他們喚出,只怕這公子羽已經不會再給自己機會了。
而此刻非衣珂的三個人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有一個有醒來的意思,而他自己所剩的殘魂之力之前在用出九幽匯陰喚屍術時也消耗了不少,本想一鼓作氣收拾掉眼前這些傢伙,自己也好安安心心地消散於天地間。
可是現在的情況又有變化,就如那公子羽說的一般,雙方在這裡已經僵持了有段時間了,若是其他人再來摻和一腳,那確實不好辦。
況且之後還要入那極品養屍地中,還是保留些殘魂之力保護好自己老姐這個與自己有著幾分相像的便宜徒弟。
想到這裡,非攻開口道:“牧宸,這傢伙說的不錯,等將極品養屍地收入囊中,到時候再來找他們秋後算賬也不遲。藺大人你怎麼看?”
“言之有理,待幫牧宸尋到極品養屍地後,屆時一定要找他們弄清楚夫諸部族的眾位族老是何人賣給他們!”藺白淵托腮沉默,權衡利弊了片刻,便開口說道。
“不錯!幫牧宸少爺取到極品養屍地後不止要問清楚!還要將他們好好拷問一番!我南疆部族族老豈容他們域外之人如那牲口一般買賣!真是氣煞老夫也!”檮杌部族大族老頓時吹鬍子瞪眼道。
幾方部族之人雖然此刻有些氣憤,但是自己族老與藺白淵都這般說了,他們縱然心中頗有不願,卻還是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