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塗山這傢伙的孫女與非攻的關係不簡單!若是讓他倆再說下去,我的事情只怕要被他捅出來了!”藺白淵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望向塗山的雙眼已然是充滿了殺意。
若是平時,藺白淵那抹隱藏的殺意定然會被塗山感知到,然而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非公身上,就連此刻進來的目的都拋諸腦後了。
“非攻大人,當年的事是塗瑤這丫頭逼著我們不說的。當時域外勢力來勢洶洶,而你手握赤焱妖棺,實在不能耽誤在兒女私情上面。塗瑤那丫頭為了南疆的安危,便以命相挾,我們只能依她心意啊!”塗山連忙解釋道。
“這丫頭,怎麼這麼傻……不過也好,反正我也是早夭之人,若是跟著我也是苦了她。她……她現在還好嗎?”非攻暗歎了一口氣,輕聲問道。
“她……誒……”塗山臉上閃過一絲哀傷,卻是久久開不了口。
非攻見狀,似乎意識到了一絲不妙,連忙追問道:“她怎麼了!”
“她……她在你走的那一年便離開了。”塗山說話間,本就蒼老的臉瞬間變得更加滄桑。
“離開?”非攻重複道,他知道塗山口中所說的這個離開意思並沒有那麼的單純,此刻心中閃過一絲悲傷,緩緩問道,“說清楚,這所謂的離開是什麼意思!”
“非攻大人走後,她整茶飯不思,最終鬱鬱而終。在您走的一年後也走了……”
非攻聞言,口中喃喃地重複著塗瑤的名字,身體卻是不自覺地向後踉蹌了幾步。
本來就因為控制焚天妖焰煅燒著極品養屍地入口而導致有些虛弱的殘魂此刻變得有些縹緲氣來,一時間對於非衣珂身體的掌控度也開始在緩緩地降低。
“妖言惑眾!今日不管你是真塗山還是假塗山,你這麼做到底是何居心!”藺白淵頓時抓住機會,對著塗山質問道,說話間卻是身形一閃,朝著塗山急奔而去!
塗山還沒從回憶塗瑤的悲傷中回過神來,化形境武道宗師的危機感頓讓他下意識地釋放出了自己的窮奇武魂。
只是當他武魂化剛剛形的時候,藺白淵早先他一步將武魂化形,此刻藺白淵的攻擊已經來到了塗山身前。
說時遲那時快,有心算無心之下,塗山只在一招之下邊吃了不小的虧,身體應聲向後飛去。
“塗山族老!”
“藺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藺大人!這是我們窮奇部族的武魂!塗山族老是真的!”
窮奇部族的族人紛紛上前去扶塗山,兩個隨影境族老卻是擋在了欲要再次出手的藺白淵身前。
“你們想做什麼?”藺白淵冷聲問道。
“都退下,我的命是藺大人救的,藺大人為了大家安全懷疑我的身份也沒有錯。不過我此刻我武魂一出,藺大人應該沒什麼好說了吧。”塗山擦去了嘴角的血跡,在族人的攙扶下緩緩地站起了身子,對著藺白淵說道。
“哼!”藺白淵冷哼一聲,顯然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要不是這些窮奇不足的族人礙事,他在下一招便可結果了塗山的性命。
“藺大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塗山強忍著胸口那股鮮血湧動之意,對著藺白淵說道。
“塗山族老!”塗山身邊的族人頓時急道,藺白淵之前對塗山的殺意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
“無妨,藺大人,可否?”塗山再次問道。
藺白淵臉上頓時有些陰晴不定,也不知道塗山這突如其來的話是何意,惱怒之下的他失去了平時冷靜的思維,並沒有心思去揣摩塗山心中的想法。
但是既然塗山兩次相邀,他自然不好拒絕,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塗山緩緩走去。
“你們都退下。”塗山看著藺白淵走來,頓時對著身邊的族人說道。
雖然窮奇部族的族人有些不願,但是畢竟是塗山的話,自然不敢不聽,糾結了片刻之後,便一一退到了兩邊。
藺白淵走到塗山身邊之後,俯下身子在其耳邊輕聲說道:“有事快說,可別耍花樣。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不要想我會讓你活著出這上古大墓。”
塗山聞言呵呵一笑,然後輕聲回答道:“藺大人可是擔心我會告訴非大人?我若是真想告訴非大人此刻也不會出現在這裡,而是會等出了上古大墓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