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主墓室外的不遠處,已經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片人群,少說已有兩三百人。
化名為黃鬼的公子羽帶著暗黃色的猛鬼面具,左手持扇輕搖,右手負在身後,看著黑壓壓的人群嘴角笑意不減,緩緩說道:“沒有在這上古大墓之中遇險的應該都在此處了,寶物當頭,非亦珂的瘋名也要兜不住嘍。”
“黃鬼兄,我看人應該都到的差不多了,再拖下去難免會出什麼變故,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進去了?”有人已經按捺不住貪慾,頓時出言道。
“是啊是啊,黃鬼大人,我們都來了一個時辰了,你們可曾商議出什麼結果來了?”有人出言自然也有人附喝道。
“黃鬼大人,非亦珂受傷的不會是你們故意散播出來的假訊息吧?”
“就是啊,說什麼非亦珂那個瘋女人被你們給傷到了,還從她身上搶到了一些寶物,我們可是自始至終都沒見過非亦珂呢!”
……
一時間,隨著有人起頭,質疑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多。
公子羽面具下的笑容依舊,這個場面顯然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對身邊帶著青色猛鬼面具的青瓷點了點頭,青瓷二話沒說,猛然扒開了胸前的衣衫,一股淡淡的焦胡之味從其胸前飄了出來。
眾人見狀,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在青瓷身邊的陳布衣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青瓷胸前那被燒的焦糊的傷口,喃喃道:“這……這是焚天妖焱所致,應該錯不了!”
“焚天妖焱!這可是那瘋女人赤炎妖棺上的妖火!這人能在焚天妖焱的煅燒下居然沒有死,此人定然有什麼過人之處!”
此刻混在人群之中的塗山在不遠處看著那青瓷胸前的傷口,眉頭微皺,心道:“看這傷口樣子似乎是那瘋女人所為,但是總覺得那傷口處差了些什麼。不行,我要想辦法先他們一步進入那主墓室……”
就在塗山思索的時候,公子羽從懷中拿出了一枚玉佩,對著陳布衣道:“陳老可認得此物?”
“這是……”陳布衣瞅著這玉佩有些眼熟,卻一時三刻看不出是什麼,身邊的黃鵬和其他人更是一頭霧水。
“陳老,我來看看?”陳布衣不遠處顏卿頓時來了興趣,對著一籌莫展的陳布衣道。
陳布衣點了點頭,邊將手中的玉佩讓了出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看來黃鬼兄你們並沒有信口雌黃,那瘋女人果真受傷了。”顏卿接過陳布衣遞過來的玉佩,微微笑道。
“顏兄,你是如何從這塊玉佩中看出非亦珂受傷了?”陳布衣身後的黃鵬不由疑惑道。
“這是天城非家的身份玉佩,若是我沒猜錯,便是非亦珂那個瘋女人的,曾經我有幸見過人城一位大佬的身份玉佩,至於是誰我就不提了,他那塊與這塊相差無幾。”顏卿對著眾人解釋道。
“顏兄好眼力,這塊玉佩便是我們幾人之前跟那瘋女人打鬥之時趁其不備從其身上奪下的,與此物一起還有不少寶物,至於是那些寶物,我等便不方便透露了。”公子羽面具之下似笑非笑地說道。
“我說這東西怎麼覺著有些眼熟,原來是天地人三城的身份牌,之前我看這玉佩中心隱約有一個珂字,看來確實是那瘋女人的身份牌無誤了。黃鬼大人好手段啊,就算那瘋女人受了傷,能從她手中搶下東西你這平日裡藏的可是夠深的啊。”陳布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公子羽的眼神充滿了複雜之意。
“呵呵,陳老您多慮,我們只是生意人,總要有點法子自保吧。況且我們只是運氣好罷了,碰到了不在巔峰時期的非衣珂,就算是陳李老您遇到了,要想從那種狀態下的非衣珂身上搶些東西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公子羽呵呵一笑,只是這一笑卻是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陳布衣與公子羽的這一席話讓在場的眾人看向公子羽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這些人多有半數都是牧僵人,但是與南疆的牧僵術相比那自然是天差地別,但是與一般武者打鬥起來還是能起不小的作用。而這些人的殭屍多數可都是從這眼前的六個鬼麵人地方收購的,之前一直以為他們在中州域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不小的勢力,可沒曾想到他們居然就敢從非衣珂那瘋女人地方搶東西,而且這六人看起來除了那帶著青鬼面具的傢伙其他人似乎也沒受什麼致命傷害,看來不是普通的勢力那般簡單了……
公子羽這一招瞞天過海將眾人唬的一愣一愣的,這時有人開口道:“我看你們幾個大勢力的主事人都商議了那麼半天都沒有商議出一個所以然來,依我看此事直接由黃鬼大人一方做主便可,我等跟著大人你喝點肉湯便心滿意足了。”
這人的馬屁拍的正合公子羽的心意,這群傢伙來自蠻荒大陸的各個勢力,當然也有一些散人,但是這群傢伙都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要想聯合起來對付非衣珂,不使點招數怎麼能讓他們以公子羽馬首是瞻呢。
很顯然,公子羽這一手確實讓在場大部分的人都心服口服,此刻又有人跟著附和道:“方才這位兄弟說的不錯,我們在場的人多數都與幾位鬼大人有過交易,而六位鬼大人的實力能從非衣珂那瘋人地方搶下東西已經很明顯了,除了他們,我李某人可不服其他人共誅瘋女人!”
“我也同意此事由黃鬼大人牽頭!”
“我們也同意!”
……
一時間,幾乎所有的散人與一些小勢力紛紛表態。畢竟在他們看來公子羽等人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超過在場的所有人,此刻不與他們示好更待何時。
“這群牆頭草!”顏卿微微地抽了抽嘴角,顯然對這些散人與小勢力的人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