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宸一臉茫然地看著前方,嘴中喃喃地自語著。
“牧宸哥哥!”古菀趁著藺白淵微微走神之際,掙脫了他的大手,一溜煙的便小跑到了牧宸的身邊,拉著牧宸的衣角有些雀躍地喊道。
看牧宸此刻的樣子,並沒有被那墓室主人奪舍成功的跡象,這也是讓藺白淵有些微微走神的原因。
“牧宸,你可覺得有什麼不適?”李狗蛋上前一步,眉間的關切之意不言而喻。
“我……我好像並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狗蛋哥,我之前這是怎麼了?”牧宸的樣子看上去還是有些茫然。
“之前那墓室主人要奪舍你的身體你都忘記了?”李狗蛋有些疑惑地問道。
“奪舍?對了!我記起來了,那傢伙之前好像進入了我的身體!”牧宸這才有些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連忙低下頭開始打量起自己的身體來。
非攻一言不發,在不遠處眉頭緊皺地看著牧宸,對於牧宸此刻的情況卻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雖然此刻看起來牧宸並沒有被那墓室之人奪舍,但是之前那墓室主人進入牧宸體內卻是不爭的事實。
口口聲聲說著要將牧宸奪舍的墓室主人在進入牧宸體內之後卻彷彿泥牛入海一般了無動靜,這般詭異的情況不止讓非攻感到疑惑,在場的所有人也是一團疑雲。
這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看到牧宸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非攻與李狗蛋等人雖然心中疑惑,但是總算還是舒緩了一口氣。
牧宸邊打量著自己的身體狀況,邊在回想著之前那墓室主人進入自己身體前的過程,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對那墓室主人要奪舍自己身體顯得有些渴望,彷彿就像等待著獵物上鉤一般。
想到這裡,牧宸不由的有些後怕,自己之前怎麼會產生這麼匪夷所思的想法,還好自己沒事!
牧宸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口,一時間臉色也微微的顯得有些泛白。
“狗蛋哥!那墓室主人進我身體後去了哪裡呢?”牧宸突然向身邊的李狗蛋問道。
李狗蛋聞言,先是愣了愣,然後神情很是古怪的說道:“他進入你身體之後便再也沒有了蹤跡,我們也正疑惑呢,你可記得他進入你身體以後你在識海靈臺中發生了什麼,或者說看到了什麼?”
“靈臺中看到了什麼?”牧宸皺眉重複道,“我隱約好像看到有一團灰色的氣流被一團比它大上好幾倍的黑色氣流給包圍吞噬了……”
“黑色氣流!”
牧宸的話讓李狗蛋心頭頓時一震!
那黑色氣流與之前出現在牧宸身後額氣流似乎如出一轍,而那所謂的灰色氣流想必便是那墓室主人的殘魂之體所在,若是牧宸所言不假,那墓室主人怕是被牧宸口中的那股黑色氣流給完全吞噬了!
“牧宸身體的戾氣居然能吞噬掉那墓室主人的殘魂!這……這怎麼可能呢!除非……”李狗蛋神色凝重,卻沒敢說出聲來。
牧宸的情況他似乎猜到了些什麼難以置信的想法,但是卻又不敢貿然斷定。在場的人中,也只有非衣珂與李狗蛋知道牧宸戾氣入體的事情,至於其他人包括非攻在內都是一概不知。
雖然非攻的殘魂之體一直被困在赤焱妖棺之中,但是並不是時時刻刻都是魂體清醒著,對於牧宸戾氣入體的事情他並不知情。
所以此刻李狗蛋也根本無法與他人商討自己的想法,只能自己暗中推敲。
“大家都不用猜疑了,牧宸有青玉靈棺在手,區區殘魂要想奪舍他的身軀自然是妄想。天人九棺,每一口都有匪夷所思之能,只怕那墓室主人已經自食惡果了。你們難道沒發覺自己身前的鎧甲部件已經暗淡了不少嗎?”李狗蛋三言兩語之下,便將牧宸的情況給掩蓋了過去。
雖然眾人心中都有著些許疑慮,但是很快就注意到了之前被攔下去路的鎏金鎧甲部件,此時此刻正如李狗蛋所說一般,那鎏金色的印記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淡化而去,有些人身前的部件甚至已經恢復到之前黑不溜秋那不起眼的狀態了。
“阿蛋蛋說的不錯,我們耽誤的似乎有些久了,既然牧宸沒有大礙,那便開啟通往極品養屍的入口吧。牧宸,將你身前那具屍體上的半件鎏金鎧甲收起來,這東西可不是什麼凡品。”非攻心中雖然帶有疑慮,但是幫牧宸尋到極品養屍地才是頭等大事,而且看李狗蛋的樣子應該是猜到一些事情的經過,心想著大不了稍後再問便是。
眾人聞言,都鄭重地點了點頭,見藺白淵與非攻等人都沒有討要的意思,連忙各自將身前已經沒有多少抵抗之力的鎏金鎧甲部件給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