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艘百丈大的五桅帆船旁邊,有著上百條的雙桅、三桅帆船。各船隻主帆上的圖案與文字盡不相同,愣是沒有一個重樣的。
這些船大小不一,大的雖然沒有這五桅帆船這般有著百丈大小,但是四五十丈還是有的。而最小的幾艘卻是僅有十餘丈,說是船,其實充其量不過是條小舟罷了。
這上百艘大小不一的船隻看這陣仗,似乎是將這主帆上寫有夜字的五桅帆船重重包圍的意思。
那五桅帆船的甲板上,為首的是一個披著白色錦袍的公子,錦袍之下是一襲素色華服,腰間一道巴掌大小的墨色獸狀和田玉在錦袍之下若隱若現。
那公子劍眉深眸,唇紅齒白,放在那裡都是吸引萬千少女的存在。
他此刻嘴角微微上揚,看著上百條圍著自己的船隻眼中盡是嘲弄之意。
在其身邊,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高六尺有餘,與那公子倒是有著幾分相像。
“不羈,怕不怕?”那公子哥回過頭,對著少年笑著問道。
“土雞瓦狗,有何可怕!”少年的嘴角也微微開始上揚,嘲弄的表情與那公子一般無二。
“聞人不浪!聞人不羈!你們兩兄弟這大半年來在東海造了多少孽!今日說什麼讓不能讓你們安然回去!”一艘三十多丈長的三桅帆船上,一箇中年男人持刀指著那公子冷聲說道。
“哦?那你倒是說說這大半年來我兄弟倆在東海造了什麼孽?”那公子臉上的嘲弄之意依舊。
“善哉善哉,施主,你九個月前因為一個女人將東海十八國中的扶桑國王族古家盡數滅族。同日,將我古佛道的瞭然十弟殘忍殺害。而後三個月,又將這東海上二十七座大小島嶼上的人盡數屠盡。第六月,鬼島之上,又滅了從上古傳承至今避世不出的隱世宗門——天陰宗的滿門!第七月,又殺了前來找你理論的各家聯盟代表。如此殺孽,簡直就是人神共憤!”一艘三桅帆船的甲板上,一個年過六旬的和尚義正言辭地說道。
“哈哈哈哈!不羈,好不好笑,這禿驢顛倒是非黑白的功夫果真更勝那瞭然賊禿!”那公子頓時仰天大笑。
“那扶桑國古家後人擄走我嫂子在前,沒屠盡一國已是我大哥仁慈。你古佛道的瞭然賊禿是非不分,教徒無方,死有餘辜。至於那二十七座大小島嶼上的人,呵呵,他們到底是幹什麼勾當的你們心裡不知道嗎!至於那鬼島天陰宗!盜了我那夭折早逝的夥伴屍身做殭屍!挫骨揚灰都難以解我心頭之恨!”那少年說到此處,幾乎是咬著牙吼的。連嘴角處咬出了一絲鮮血都不自知!
“上三族的人行事果然這般霸道,我古家並非只有一脈,你大可找那犯事一脈的麻煩,何必將我國都江戶的整族滅門!今日我代表古家之人,扶桑國所有民眾向你聞人閥討個公道!”
“不錯!東海大小島嶼有上千之數,我等都是同氣連枝,那二十七座島嶼被你聞人不浪盡數屠滅,此等大仇我千島聯盟豈能善罷甘休!”
“我天陰宗年年與你聞人閥進貢,你這弟弟凝結武魂之際也是靠我天陰宗禁地的陰氣戾氣!卻不曾想到你們居然恩將仇報!不羈少爺!你說我天陰宗盜你早逝夭折的夥伴屍身做殭屍可有證據!”那人話鋒一轉,朝著那少年問道。
少年不語,但是其微微有些顫抖的身子無不在訴說他此刻的憤怒之意。
“居然還有天陰宗的餘孽,竟然還有不少。”那公子看著此刻說話之人所在的船隻之上還有近百人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凜冽之意,繼續說道,“天陰宗,呵呵,你以為滅門只是因為你們盜走小王爺的屍身做殭屍嗎?五年前京城荒村裡的殭屍出自誰的手筆你們心裡當真沒數嗎?”
那公子說話間,深邃的眼眸緊盯著那天陰宗餘孽頭頭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因為那公子的目光還是他口中所說之事讓這天陰宗的餘孽眼神之中有了幾分閃躲之意。
“各位,無需聽他強詞奪理。”那上百艘船隻之中,最大一艘的甲板之上,一個身披灰袍的人開口說道。
見其一開口,百船之上的人紛紛都閉上了嘴巴。很顯然,這人是很可能是此行的牽頭之人。
這人很高,海風吹拂之下,那灰袍緊貼著他的身體,可以看出此人十分的消瘦。
只見他緩緩的開口道:“不浪公子,聽聞你是當代獨領風騷數十年的第一人,奈何你殺孽過重,今日只得恨飲在此了。”
“鼠輩!我認得你!你便是那日在天陰宗用小王爺屍身所制的殭屍御空飛行的傢伙!”那少年指著那灰袍人狠狠地說道。
“哦?不羈少爺,你是在說他嗎?”那灰袍人呵呵一笑,單手成印,身前出現一道陣紋,一口漆黑的棺木從那陣紋中緩緩而出,棺蓋應聲開啟,裡面是一個身著錦衣華服的小胖子。”
“混蛋!我要殺了你!”
那少年與牧宸異口同聲的吼道!
兩道九丈武魂驟然成型,那武魂之間有三色之氣在其身上流轉!
少年與牧宸的身影頓時重疊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