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白淵此刻有些騎虎難下了,誰曾想到眼前這個非衣珂居然是真的!
“都怪這個叫做孫笑川的傢伙!我居然會信他的話!”藺白淵餘光瞥過孫笑川,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思量片刻之後,在心中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將計就計,讓這孫笑川去面對這個瘋女人吧!”
想到這裡,藺白淵緊皺的眉頭這才微微舒展開來。
他隨即默默地後退了幾步,朝著孫笑川說道:“孫兄,這在鬼物方面還是你接觸的比較多,我就不獻醜浪費時間了,畢竟離大墓上浮不到兩個時辰了。”
孫笑川點了點頭,算是預設了藺白淵的舉動。在他看來馬上便要入實墓了,藺白淵想儲存點實力也無可厚非,況且對付一個小小的鬼物還需要他人幫忙不成,就連掠陣都不需要!
他歪了歪脖子,然後朝著非衣珂獰笑道:“既然你這鬼物依舊這般執迷不悟,不見棺材不落淚,想必也是有所依仗。既然如此,讓我看看你的真身究竟是何許鬼物,我那鬼冢之中可還沒有像你這般能蠱惑的傢伙。”
“白痴……”牧宸暗自搖了搖頭,不由在心中暗罵道。
而對於古菀之前所看到的那抹冷笑,倒是真的讓古菀誤會了。牧宸之前的那抹冷笑的物件並非是古菀,而是他的舅舅藺白淵。
牧宸雖然未聽到他們舅甥倆之間具體說了些什麼,但是以牧宸對古菀的瞭解,這小丫頭定然是情急之下將非衣珂的事情告訴了藺白淵。
雖然牧宸之前再三告誡古菀不可將非衣珂魂體本源透支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但是此刻已經無所謂了,就算藺白淵知道了也已經晚了。因為此刻的非衣珂已經在青玉靈棺的溫養下已經徹底恢復了。
可是知道真相的藺白淵居然還在那裡裝傻充愣,竟是沒打算將此事告知秦五嶽三人,這典型的想讓孫笑川在非衣珂面前吃癟啊!
這也是牧宸之前忍不住暗罵孫笑川白痴的原因。
非衣珂就這般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淡淡說道:“輕則魂飛魄散?重則讓我永遠沉睡在棺材之中?口氣還真不小啊……天棺——出世!”
非衣珂邊說著,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孫笑川,棺隨心動,話音一落之後,背後的天棺應聲而落,隨著印止術成之間,那赤紅色的天棺從非衣珂的身後緩緩升起,漂浮在半空之中。
“以為將天棺丟在半空便當自己是那瘋女人了嗎?”孫笑川冷笑自言道。
只是在其一旁的秦五嶽與青瓷臉上卻沒有了之前的那份從容,因為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這種感覺,似乎並不是區區幻化的鬼物能做到的啊……”青瓷眉關緊皺,看著非衣珂與她身後的青玉靈棺喃喃自語道。
此刻這些人中如若要說誰人最開心,那便非藺白淵莫屬了。
眼看著孫笑川在非衣珂面前越來越作死,藺白淵心中便越舒爽,不止是因為這三人之前對他有過不敬之意,更多的是因為這二人若是能打起來的話定能消耗不少非衣珂的精力。
“就算此刻這瘋女人能動用天棺,也已不是全盛時期了。畢竟焚穿千丈黑土層所需的魂體本源是難以計量的。那便讓孫笑川將你僅剩不多的魂體本源再多耗掉一些吧!”藺白淵臉色如常,但是心中卻是這般想著。
孫笑川早已怒氣上頭,眼見非衣珂天棺祭出,根本沒有絲毫忌憚的意思。
只見他冷聲說道:“鬼物,這便讓你顯出原型,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麼鬼!怨靈化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