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看著眼前的場景,對於藺白淵的安危心情甚是複雜。
藺白淵這一路的行徑讓塗山打從心底裡對其恨的癢癢的,再加上之前聯想到的一切,他多麼希望藺白淵此刻能葬身在這九品大圓滿異獸的手中。
但是上古大墓就在眼前,若是藺白淵就這般葬身異獸之口,別說進入上古大墓尋找寶貝,只怕馬上便會步了藺白淵的後塵的!
那之前死去的族人可不就白死了!
塗山看著那比宗族祠堂門口水缸還粗壯不少的觸手,心中下了一個無比重要的決定。
他將手中寫有猩紅色文字的方巾小心翼翼地折了起來,來到城牆邊上一個不大的坑洞旁,將那方巾放了進去。
做完這些之後,塗山還不忘看了看藺白淵所在方向,見那北海巨妖似乎沒有注意到他,便將那坑洞給埋了起來,只剩下方巾的一個小角露在外頭。
他相信只要等到子時一到,這上古大墓浮現而出的時候,自己藏在這的血書自然會有人注意到!
而此刻,他要做的便是幫藺白淵擊退這頭九品大圓滿的異獸!
雖然他只是化形境初期的武道修為,但是隻是騷擾一下創造一些讓藺白淵脫困的機會還是能辦到的!
只是藺白淵真的需要他的幫忙嗎?
當塗山下定決心準備朝著那九品大圓滿的異獸出手之時,那異獸突然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之聲!
這聲吼叫之聲聽起來似乎包含著濃濃的疑惑與幾分痛苦之意!
“死氣!居然是幽冥鬼棺的死氣!不可能!你區區凡人怎麼可能沾染死氣而不死!”那九品大圓滿的異獸頓時鬆開了數道觸手,看著眼前的靈屍不再向之前那般平靜!
“我說過,為了凝結這武魂天棺,我可是九死一生。呵呵,沾染死氣固然痛苦,熬過來也就熬過來了。怎樣,死氣的味道還不錯吧?”藺白淵說著從天棺武魂之中爬出,一個鷂子翻身便坐到了自己靈屍的肩膀之上。
“凡人,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但是你真的以為憑藉你這些微弱的死氣便能威脅到我嗎!真是太高估你自己了!我又豈是那種在海上興風作浪的大章魚,好好看清楚,我與那大章魚的區別!”那九品大圓滿的異獸緩緩說道,身將上所有觸角全部張開!
一、二、三、四、五……十六、十七、十八!此番細數之下,這九品大圓滿的異獸竟然足足有十八隻觸角!
“不過是多了幾隻觸角罷了,難不成你那多出的觸角還能抵擋我的死氣不成? ”藺白淵說著冷冷一笑,一道一寸長的傷口出現在其掌心之處,而後抬手結印,三息功夫便印止術成!
只見他那帶血的手掌之中閃過一道赤金色的陣紋,然後一掌便拍在了自己那頭靈屍的口鼻之間!
“牧僵秘術!引靈渡屍!”
藺白淵話音一落,抬起的頭顱赫然垂下,而那靈屍水猴子的雙目瞬間睜開!
“既非天棺棺主,亦非天棺棺奴,居然學會了引靈渡屍術,真不知說你這凡人是愚蠢還是不怕死了。”你九品大圓滿的異獸看著藺白淵此刻的樣子緩緩說道。
藺白淵在靈屍體內並沒有說話,他舉起靈屍的右手,將自己的身體丟入了那武魂天棺之中,然後一拍棺蓋,那天棺武魂應聲合上。
做完這些之後,藺白淵朝著那九品大圓滿異獸所在之處緩緩走去。
每走一步,那武魂天棺的棺蓋縫隙處便有一道黑色霧氣流出,然後緩緩的進入這具靈屍的七竅之中。
頓時,藺白淵所在的這頭靈屍氣息大漲,這種無比恐懼的氣息讓塗山猛然後退數步,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藺白淵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股氣息似乎比起非衣珂那瘋女人也不逞多讓啊!藺白淵這個偽君子居然足足隱忍了這麼多年!”
“哦?愚蠢的凡人,這便是你最巔峰的戰力?堪比九轉靈屍?”儘管藺白淵氣息暴漲,但是低於這九品大圓滿的異獸來說似乎根本不為所動!
“北海巨妖,死到臨頭了居然還這般嘴硬!區區孽畜一口一句凡人!先取你一肢以示懲戒!”
藺白淵說完,靈屍的身體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瞬間消失雜原地,眨眼功夫便來到了小山般大小的異獸身前!
只見藺白淵抬起右臂,手肘尖的魚鰭閃過一絲黑氣,從柔然無比的狀態迅速變成一柄薄如蟬翼的鋒利刀刃!
靈屍右臂赫然一掃,頓時,其中一條近百丈的觸角瞬間被切成兩段!
“嘶,真是久違的疼痛感啊。”這九品大圓滿的異獸被斷去一肢之後居然沒有絲毫慌亂,反而說話間有種淡淡的興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