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婷作為靈屍境的殭屍，速度自然比牧宸快上不少。就算牧宸腳踏游龍身法，卻還是趕不上牧婷的腳步。
不一會兒，牧婷便消失在遠處的黑暗之中。
牧宸無奈，順著那小河邊上只有一尺多寬的小路朝著牧婷消失的方向趕去。
“少爺！少爺！快點放我出來！”身後的青玉靈棺處，傳來了聶書書的聲音。
“書書姐！居然把你忘記了……”牧宸摸了摸腦袋，然後雙手成印，青玉靈棺棺蓋處開啟了一個小口，聶書書的身影從那縫隙裡飄了出來。
“少爺！你沒事吧！”聶書書滿臉焦急地問道。
“沒事，邊走邊說，我姑姑化成靈屍覺醒了生前的部分記憶，結果不知道感知到什麼東西，朝著那個方向跑了。”牧宸邊說，腳步卻沒有慢上分毫，依舊朝著牧婷離去的方向繼續前進著。
“少爺，我在天棺裡都已經聽到了。”聶書書跟在牧宸身旁，輕聲答道。
“書書姐你都聽到了？那你可知道我之前為什麼昏迷，而在昏迷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牧宸立馬追問道。
這種突然昏迷的事情他可是不止是第一次了，而且每次伴隨著昏迷，總會出現一些難以理解的夢境片段，讓牧宸很是苦惱。這種不逢時的昏迷猶如牧宸喉嚨中的一根刺，若是能找到原因，牧宸絕對不會吝嗇自己的求知慾。
“我……”聶書書有些遲疑道。
“我什麼我啊！書書姐，我昏迷之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姑姑怎麼會突然從飛僵跨越道靈屍境界，那老頭又是怎麼死的，而我怎麼會突然昏迷？”
聶書書有些神色複雜地看著牧宸，遲疑了片刻之後，開口道：“少爺，你知道天僵嗎？”
“天僵我怎會不知，那可是上古時期讓那些傳說中的仙人與天人都頭疼的存在。可這些與天僵有什麼關係？”牧宸有些不明白聶書書怎麼突然扯到了天僵的話題上。
“少爺，如果我說之前的一切都是天僵所為你信嗎？”聶書書試探著問著牧宸道。
她可不敢一下次便把自己之前聽到的一切都說給牧宸聽，因為這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了，她怕牧宸根本不會相信。
“書書姐，你別說笑了。天僵這種傳說中的存在早就隨著那些天人與仙人們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了，怎麼可能還會存在於世。若是真有天僵，整個蠻荒大陸的人只怕早成為了天僵的血食。書書姐，這個玩笑真的不好笑。”牧宸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畢竟以聶書書為首的四大鬼婢常喜歡與他開這種玩笑，畢竟成為倀鬼這些年來這種騙人的伎倆早已深入骨髓，這些日子以來總喜歡有意無意地逗弄牧宸，牧宸也早就習以為常了。
只是今天這個玩笑開的有些恰不逢時，所以牧宸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但是心中卻是頗有言辭的。
看著牧宸這般回答，聶書書拍來拍自己的腦門，心道：“誒，平日裡作弄少爺他習以為常了，今日他果然不信我的話。這才剛說到天僵少爺就萬般不信了，若是說到那天僵是他的武魂，他定會以為我又在作弄他了！罷了，罷了，少爺既然不信那便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聶書書心中這般想著，然後開口道：“少爺，其實我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何原因昏迷的，畢竟我只是在青玉靈棺之中，並沒有看到，只知道那老頭子趁你昏迷想要傷你之時是少爺的姑姑突然出手救了你。”
聶書書直接將前面大部分的經過給忽略了過去，反正說的再多牧宸也不會信的。
“果然是姑姑出手救的我，只是她是如何從飛僵一步登天成為靈屍的？而且我記得那老傢伙之前可是有著二十多頭飛僵飛僵，姑姑又是怎麼從他們手中將我救下的？”牧宸問道。
“少爺，這個……”聶書書拖著長音，腦中卻在思考著說辭，看著牧宸越來越疑惑的臉龐，她腦中閃過一絲靈光，然後立馬開口說道，“少爺，我知道為什麼了！我想定是那老傢伙術法反噬了，不知出了什麼紕漏，好像那些飛僵都化成了乾屍，然後少爺的姑姑便吸收了他們的精華，然後便化成了靈屍！”
聶書書說完以後不得不佩服自己胡謅的本事，連她自己都覺得沒有什麼瑕疵。
“還有透過吸收其他殭屍的精華來提升自己的境界？”牧宸顯然對聶書書的話抱有很大的懷疑。
但是這個解釋似乎聽上去也是十分的合情合理，畢竟那來自東極域的牧僵術法牧宸也根本不曾瞭解過。而且牧宸醒來之時也注意到了一地的乾屍，只是沒想過那是之前的那些飛僵所化。
“少爺，那老傢伙可是自作自受，少爺姑姑覺醒身前記憶的時候不止記得你，我還聽她說記得什麼滅族仇，那老傢伙一聽那滅族仇三個字時慌亂的聲音到現在還在我耳邊縈繞呢。”聶書書解釋道。
“什麼，姑姑還記起來滅族仇？”牧宸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是啊，怎麼了少爺？”聶書書疑惑地問道。
“壞了！加快速度！跟我走！”牧宸說著又加快了幾分步伐，邊趕邊說道，“我記得姐姐說過，靈屍之中也有善惡，但是這個善惡完全取決於靈屍覺醒生前那部分的記憶！”
“靈屍還有善惡之分？”聶書書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不由的出言問道。
“靈屍若是覺醒生前有關愛的記憶，他便不會傷人，還可能做一些善事，這便是那些所謂山神精怪化成人形報恩傳說的由來！但是若是覺醒了生前有關恨的記憶……”牧宸說到這裡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時，就連聶書書也感到了一絲不妙之意。
因為牧宸的姑姑牧婷覺醒的生前記憶中可是有著滅族大仇的！
“那……那惡靈屍會……會如何？”聶書書弱弱地問道。
“短時間還不會出什麼大紕漏，若是時日一場，那些記憶如輪迴一般沖刷著她的靈臺，輕則尋那些相關仇人的血親滅其滿門，以後專殺滅人族群之人。重則見人就殺，見血便飲，方圓百里內不見一個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