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涼薄,風雨如刀。
牧宸與非衣珂穿梭在這方圓百里的密林間,枝幹數丈之下的黑土早已化作了一片片深不可測的沼潭。
密集地雨水落在沼潭處,讓潭面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牧宸耳尖微動,望向潭中,隱約發現似乎有巨大的活物在潭底深處律動的軌跡,攪動著潭底泥沼緩緩上揚,渾濁了本看上去還算有些清澈的潭子。
只是匆匆一瞥,未做停留,牧宸與非衣珂便從其頭頂之處快速掠過。
待牧宸與非衣珂的身影小時之後,潭子中冒出些許的氣泡,一雙雙拳頭般大小的眸子,帶著貪婪與忌憚的目光,看著牧宸與非衣珂遠去的方向。
“姐姐,方才那水下有群大傢伙。”牧宸突然說道。
“不過是群黑沼森蚺罷了。”非衣珂有些不以為然。
“姐姐,你能看清那你沼潭深處的東西?”牧宸帶著七分吃驚三分疑惑道。
“就你聽力好,你當我常年牧僵所練的感知力是擺設嗎?”非衣珂笑著道。
牧宸撓了撓後腦,頓時無語。看來是他多此一舉了,修為高深的牧僵人可是能清楚地感知以自身為中心方圓百步的事物。
“姐姐,黑沼森蚺可是極具攻擊性的,方才為何……”牧宸不解道。
他從小喜愛看書,特別是對於各種物種的介紹尤為喜愛,所以對於這所謂的黑沼森蚺自然也是十分熟悉的,但是對於這黑沼森蚺不按常理地反應頓時顯得有些疑惑。
非衣珂笑了笑,從腰間取出一個大號水囊,遞到了牧宸身前挑眉道:“要不要來一點?”
牧宸疑惑地接過非衣珂手中的東西,開啟塞子,一股濃郁香醇的香味撲鼻而來。
“好酒!”牧宸不禁稱歎道。
“光靠聞便知道是好酒了?不來點試試?”非衣珂說話間有些不懷好意。
“姐姐,你又逗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純陽之體的事實,如今哪能喝酒。那群黑沼森蚺未對我們攻擊難不成便是因為這酒的緣故?”牧宸問答。
“雄黃酒聽過沒?此處是南疆蛇類最為繁多的地方,這幾日便終日以酒代茶,如今只怕在蛇類的眼中我就是個人形雄黃,它們哪敢近身欺我。”非衣珂解釋道。
牧宸聞言,點了點頭,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些什麼,頓時呼道:“不好,那些尾隨的傢伙要有麻煩了!”
一里之外,窮奇部族的百人正皺著眉頭沿著非衣珂與牧宸所過之處前行著。在南疆這般急趕遠行已不是一兩次了,但是在這般大的秋雨中急速趕路卻是頭一遭。
熟悉的黑土化作深潭,密林間枝幹上的可落腳之處也並不多見。地上無路,走獸中會爬樹的自然也就到了樹上。
這一路上,窮奇部族斬殺了不少意圖攻擊的異獸。可讓他們有些想不明白的是為何就是不攻擊在他們牧宸與非衣珂二人。
“他孃的!能上樹的走獸還真是多!沒完沒了了!”隊伍中,一個大漢剛斬落一隻花斑大豹子,不由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