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吊在牧宸二人身後不遠處的飛僵並沒有用那所謂的《提線木偶術》。牧宸天賦再過逆天,也不可能那麼快便學會這種能用於對戰的牧僵之術。
此刻牧宸臉上閃耀著之前出現過的那道暗金色上古符文。只是在腦海中跟那頭飛僵說了三個字:“跟著他。”
至於那殭屍身後所揹負的青玉靈棺,那是牧宸未發動《精血滲屍凝紋術》之前,用鬼藤纏繞在青玉靈棺棺身上,然後捆在那頭飛僵的背後。
前幾日因為受傷,再加上白日的緣故,他自己不敢將這口天棺帶入禍鬥部族之中。可是現在嘛,都快寅時三刻了,古泠與二位族老都已經入土為安,部族族民們自然也不通宵守靈燒紙錢了。
這頭飛僵能凌空虛渡幾十丈,跟著牧宸瞧瞧的溜回部族,自然沒有人能發現。
與紅昭回到住處,牧宸在牧野的屋中找了一套寬大的衣服,套在了那頭飛僵的身上,總算遮住了那些看上去讓人發麻的疤痕。
只是臉上與頭上的疤痕,倒是讓牧宸為了難。
最後還是紅昭取了一件蓑笠,戴在了他的腦袋上。
做完這些,牧宸算算時辰,離《精血滲屍凝紋術》那符文消失的時間估計還有一炷香左右。於是拿來鏟子,在後院掩飾了幾遍挖土的動作。之後便極度不負責任地將鏟子丟給了那頭飛僵。
紅昭在一旁那時目瞪口呆,喃喃道:“小宸,殭屍還能這般用?”
“三城的大佬們才會將殭屍當做寶,只在對戰的時候才肯放出來,但是在我這,殭屍能做的事情何還要我動手去做,那不自己找累嗎。再說了,這挖的坑也是給他們自己的,這叫自給自足。”牧宸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毫不在意的說道。
紅昭沉默片刻,最終認真的點了點頭,吐出四個字道:“說得有理。”
待那頭飛僵挖了足足三丈深的大坑之後,牧宸又指使他將天棺中的那頭三丈的飛僵扛進土中,然後再給埋上。
做好這些的時候,牧宸臉上的符文褪去了暗金色的光芒,看來是《精血滲屍凝紋術》的時間到了。
“小宸,只埋了一頭飛僵,這頭你要親自埋嗎?”紅昭指了指此時已經低下頭顱,緊閉雙眼的飛僵道。
牧宸捂著腦袋嘆了一口氣道:“今日失血過多,腦子有些不好使了。怎將他忘了。”
“要不,放到舅舅的酒窖之中?”紅昭示意道。
“好。”牧宸說完,扛著那具飛僵便來到了牧野存放烈酒的地下酒窖。
“紅昭姐姐,早些休息吧。我也回屋了。”鎖上酒窖的大門,牧宸對著紅昭說道。
紅昭指了指那九尺高的青玉靈棺道:“小宸,這麼大一口天棺放在這裡……”
紅昭話還未說完,隨著牧宸術印的結成,還未說出的那些話被盡數嚥了回去,此時那青玉靈棺已經化作了一寸大小。在紅昭膛目結舌的表情下,牧宸取出一根黑繩,將它套在了脖子上。
“紅昭姐姐,天棺之中未存放殭屍,可是能化作玉牌大小的。”牧宸笑著解釋道。
……
一夜無話,清晨雞鳴聲傳來,牧宸睜開惺忪的雙眼,從床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