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紅昭一直在回想著古菀的話。
女熱心海底針,牧宸做為一個男孩子,當然也可算作是男人,自然不知道小女孩的心思。但是紅昭卻是感覺到了些許異樣。
但是她此時卻在糾結該不該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牧宸。
內心掙扎鬥爭了許久。終究,還是女人獨有的那份自私佔了上風,紅昭最終將心中的些許想法給壓了下去。
二人一路走著,路過了族宗的待客用的膳堂,那裡已經準備好的早膳。可二人並不打算進去。
“小宸,早晨想吃什麼?姐姐給你去做。”紅昭問道。
“紅昭姐姐,這幾日我受了傷,你不僅每天要為我下廚,還要每日照顧辛騾姑父。我傷已好,並無大礙了,今日便讓我來吧。姐姐想吃什麼?”牧宸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傻瓜,哪有男人下灶的事情。”紅昭彈了下牧宸的額頭,笑著說道。
牧宸捂著額頭嘀咕道:“阿爸在時不是都下灶做菜的嗎,不然我早就餓死了。”
“行了走吧,姐姐今日給你煲個田雞粥,你看如何?”
牧宸剛想要堅持自己下廚,可是肚子卻是發出一陣抗議的聲音。無奈之下,被紅昭拉著回到了家中。
時間轉眼即逝,離古泠下葬已經過去三日。除了一些與禍鬥部族私交甚密的部族族老還留在這裡,其餘的各族代表皆已紛紛動身陸續回去了。只是這天地人三城的幾位大人不知為何,還在禍鬥部族滯留。
人城藺白淵自然還好說,畢竟族長孫女是他的外甥女,有這層關係在,留在此處自然好說。
而那天城的裴大人的說辭也還算說得過去,他美名其曰畢方部族是他們天城管轄,而族長之子犯了錯,他需要在此監督他們完成七七四十九日守靈的懲罰。
而地城的伯邑伯考兩兄弟留在禍斗的目的倒是有些耐人尋味了。
但是因為罰那廉鮁在族墓之中守靈七七四十九之事,牧宸便猜想著三城之人應當是想在禍斗的族墓之中尋找著什麼東西。
“難不成是為了父親的天僵獠牙?”牧宸有過這般想法。
牧宸這幾日也去探過旬族老的口風,但是他只是搖了搖頭,並未透露些什麼。
而在這幾日夜裡,牧宸在夢中倒是再也沒有做過什麼奇怪的夢,便將之前夢境的事情給漸漸地淡忘了。畢竟誰都會做夢,有的荒唐,有的詭異,有的或許是春意盎然。當然,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自然會被人漸漸忘記。
數數時日,今夜似乎便是那老先生被自己活煉成僵之後的出土之日了。
有了他,牧宸便有底氣去那禍鬥族墓之中瞧瞧,這廉笙在那天城裴大人的授意下,究竟讓廉鮁在那禍鬥族墓守靈的真正目的了。
是夜,群星暗淡,月色無光。看來今夜是個大陰之日。
牧宸猛然睜眼,掐起手指閉目一算,輕聲自言道:“七七四十九個時辰已過,今夜大陰,是出土的好時候!”
“吱呀——”房門被牧宸輕輕的推開,看到紅昭房中沒有燈光的時候,這才微微舒了一口氣。躡手躡腳地開啟大門,然後輕輕閉上,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牧宸前腳走出,那大門便又被重新開啟。紅昭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這大晚上的,小宸要去何處?”紅昭托腮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