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陌生的夢境中,孤寂寒冷的感覺充斥著牧宸全身,他緩緩睜開眼,狹小的空間中,一片漆黑。
“這是哪?”牧宸想要發聲,卻發現自己的喉痛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此時,他聽見外邊似乎有人在哭泣,那是一個女人的哭泣聲,撕心裂肺地,邊哭邊在呼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不知為何,牧宸聽聞著這道撕心裂肺地哭聲心中沒由來的一陣疼痛。
是誰在外邊哭泣?
漸漸地,外邊似乎變得嘈雜起來,牧宸想要從這狹小的地方出去,卻發現手腳是那般的僵硬,連簡單地動動手指都做不到。
這時,嘈雜地聲音忽然安靜了下來,連那道撕心裂肺的哭泣聲都小了不少。
“不荒……”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聲音中帶著些許的沙啞與歉意。
“不荒?”不知道為何,牧宸聽到這兩個字覺得無比的熟悉,可是再如何絞盡腦汁回想,卻根本沒有一絲痕跡。而那道帶著沙啞的低沉男聲讓牧宸有種說不出的微暖感覺。
正當牧宸回味著這道聲音所帶來的溫暖感覺之時,又是一道女聲歇斯底里地聲音傳入牧宸的耳中:
“你枉為長兄!曾經你我兄妹二人從小便是起過誓要用生命去守護他!可你呢!為了一個女人讓自己的弟弟在東海之上身犯險境!他才十五歲啊!就這般去了!你還有臉回來!你為何不陪他一起共赴黃泉!黃泉路上這般寂寞!你怎忍心讓他一人孤單上路!”
為何他們的聲音聽起來是這般的熟悉,他們是誰?……牧宸心中這般想著。
“你倒是說話啊!你以為你東海血飄三萬裡,屠盡諸島相關人便可讓小弟死而復生了嗎?你不是這一代獨領風騷數十年的第一人嗎!!”那道女聲卻是越說越激動。
“不荒,你這般說就過了。羈兒身隕,他比你們當中的任何人都難過,要知道,自打出生起,不羈便是粘著他長大了。連我這個做娘說話都沒有他來的管用。”其中一個女人說道,聽聲音是之前那哭地撕心裂肺的女人。
她這個他?又是誰?牧宸疑惑著。
“不荒!你要去何處!”之前那道男聲突然道。
“哼,放開我!東海諸島的相關人都被你屠盡,但幕後黑手活著的倒是不少,我要去取這些人的狗頭來祭奠小弟的在天之靈!”
“胡鬧!你可知那些幕後黑手皆是門閥世家中的人!”
“哼!你沒資格管我!”
“我是你兄長!為何不能管你!”
“比我不過早幾十息出生的而已!你連弟弟的生死都管不了!還妄想來管我!”
牧宸聽著外邊的爭吵聲,一股難以言明的悲傷感湧上心頭,口中喃喃道:“別吵了,你們別再吵了!求求你們別再吵了!”
躺在床上的牧宸重複著念道著這幾句話,突然,猛然睜開雙眼,從從床上坐起,大喊著:“你們別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