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笙抹去嘴角的血漬,滿臉複雜的看著旬姓族老,嘴中微微顫動著,這個結果他是萬萬沒有預料到的。化形境的武道宗師居然被一個隨影境的武者破去了武魂,這在南疆數十百年來可是頭一遭。
“這下好玩了,聽聞這廉笙步入化形境後可是囂張的很,這月以來,據說好幾個部族都吃了他們一些暗虧。都敢怒不敢言啊。如今倒好,踢到鐵板了。沒想到禍鬥部族除了牧野之外,族長古泠也已經早早步入了化形境,而這位旬族老雖說只是隨影境巔峰,但是觀其方才這一戰,初入化形境的武道宗師還真一定是他的對手,除非在身法方面能快過他。”樓上有人開始議論。
“先不說禍鬥部族如何,我只想看看這廉笙如今會作何讓步。”有人幸災樂禍。
上方傳來的私語聲落入廉笙耳中,如一個個巴掌一般在抽打著他的臉龐。今日,他不止敗了,這臉還丟大了!
想到這裡,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傷勢又加重了幾分,他抬起頭,帶著怨毒的眼神掃視著樓上的眾人,似乎要將方才那幾個幸災樂禍的傢伙牢牢地記在腦海裡。
只是他的眼神才剛掃過幾人,旬姓族老沙啞的聲音便在他耳邊響起:“廉笙族長,步入了化形境並不代表可以為所以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在我禍鬥所做的事情,今日便給我一個說法吧。”
“旬族老想要如何?”廉笙咬牙問道。
“在這之前我有一事想要請教廉笙族長,您來我禍鬥部族可是誠心祭拜族長的?”旬族老沉聲問道。
廉笙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道:“自然是誠心前來祭拜古泠族長的。”
他本就是前來禍鬥祭拜古泠的,只是因為來時聽聞牧野失蹤的訊息,便起了一些心思。只是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般境地。
他心中多少有些悔意,只是旬族老接下來的話讓他那少許的悔意蕩然無存!
“既然你是誠心前來祭拜族長的,那明日廉笙族長便作為族長的抬棺人吧。而您的兒子廉鮁幾次三番在靈前放肆,我也不傷他性命,讓他不吃不喝為族長披麻守孝七日。過了頭七,便讓你們回部族,不知道廉笙族長意下如何?”旬族老緩緩地說道。
“什麼?你要我作抬棺人?”廉笙的語調提高的好幾倍,不可置信地問道。
抬棺人多數是部族中地位低下,沒有多少武道天賦的族人。而要他堂堂一族之長去做那低賤的抬棺人,旬姓族老這羞辱之意卻是再明確不過了。
“父親!我不要給他們守孝!我堂堂畢方族長之子,怎會輕易給一個素不相識的死人守孝!”廉鮁此時突然大聲說道。
“啪!”
廉鮁話音剛落,牧宸不知何時來到了其身邊,一個巴掌便向其臉上抽去!
牧宸含怒而擊,這巴掌抽的廉鮁原地轉了三圈半,接著緊扣住他的脖子,眯著雙眼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對族長爺爺出言不遜!不守孝,那便去死吧!”
“牧宸少爺息怒!”此時,廉鮁的叔父上前勸道,只是他剛走了一步,兩位禍斗的族老便攔在了他的身前。
“旬族老,能否聽我一言。”廉鮁的叔父說道。
“哦,是廉戌族老,您說吧。”旬族老看了他一眼,這位廉戌族老昨日一起出去尋找牧宸,頓時言語間的態度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