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然先是說了一下,顧晚晚在聽到他批評顧晚晚這樣對一個柔弱嬌花一樣的小書生,臉上露出的表情是多麼的痛苦和悔恨的。
玉鶴軒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一副萬事皆在我的掌控之中的樣子,冷哼一聲道:“我就知道,晚晚心裡,我是最重要的。”
昊然心底呵呵一笑。
為什麼你們都那麼自戀呢。
緊接著他又說:“所以晚晚決定痛改前非,放你離開,從此天高皇帝遠,你們再也不見面,她給你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
嘩啦——
玉鶴軒手裡的茶杯就這樣毫無徵兆的掉在地上,漂亮的臉蛋寫滿了不可置信,抬頭無辜地看著昊然,問:“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她不可能不要我。”
“你別在我面前演戲啊,我跟你講,我是不會心疼你的。您啊,還是趕緊收拾收拾東西走吧,畢竟後面還有好日子等著您呢。”
昊然冷哼,其實心裡就是小嫉妒嘛。
為什麼他們談個戀愛還有滋有味的,拜託,天底下那麼多好事情等著自己去做,幹嘛要浪費時間在談戀愛這種事情上嘛。
心裡這麼想的時候,昊然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雲天,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心虛。
有好日子等著自己的意思就是,他家晚晚姑娘又要扮演一個特殊的角色來“欺負”他了。
玉鶴軒現在真的好想脫光光躺在床上,問問顧晚晚還想怎麼欺負他哦,他真的都可以接受的。
想法歸想法,戲還是要演下去的。
玉鶴軒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欣慰顧晚晚放他走的決定,但又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些不捨的複雜形象,收拾好行李,慢騰騰地出了門。
每走一步他就在想,怎麼還沒有人叫我呀。
怎麼顧晚晚還沒有出來送他啊呀。
怎麼還沒有人衝進自己的懷裡來說,“因為愛你我才放你走”呀。
所以他走得非常慢。
直到他走出這個小鎮,走到河邊,找了船伕來,也沒看到有人來送自己。
算了算了,女人都是這樣子,用完你就直接丟掉了,你就是個工具;
算了算了玉郎書生生,咱們要做個大度的人,不能跟女人計較,尤其是女兔子;
算了算了……
玉鶴軒在心裡這樣勸慰自己。
“喂,我說,小公子,你到底走不走啊。你都站在這裡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了,不想走就不走唄,瞎矯情什麼。”
船伕都等不下去想要走了,看面前玉樹臨風多好的一介書生,可以是個傻子,唉。
“……船伕你不可以這樣啊,小生是個多情的人,對這裡留了太多的感情,一時間走不開而已,你這樣說也太過分了。”
玉鶴軒哼哼唧唧上了船,臨走之前還是覺得心裡好痛好痛。
他對自己道:“不急不急,都攢著,等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地欺負她了,就都在她身上索取回來,讓她不來送他……”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玉鶴軒還是從行囊裡掏出紙筆,按捺不住的寫下一句話: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最後一句詩取自明代唐寅的一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