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龍酒店,正是孫伯南落住的地方,正當他手持長劍將要衝出酒店大門的時候。一把帶血的斧頭,呼呼呼呼地撕裂空氣,從百米之外飛劈而來。
“噼裡嘩啦!”
酒店的前門玻璃,被斧頭砸中,瞬間碎了一地。
孫伯南宛如驚弓之鳥,立即彈射而開,提高了警惕,目光朝前視去。只見到黑壓壓的一大群人如潮水一般向御龍酒店圍了過來。
觀其人數,何止上萬?估計四五萬都不在話下,而且他們的服裝清一色的十分統一,都是穿著迷彩服。
假若不是他們的手中拿刀的拿刀,持槍的持槍,更有一些人帶有流氓痞氣,這偌大一股子人潮絕對會被誤認為是東南軍區的某支軍隊。
與此相對,孫伯南僅是個人,顯得孤立無援,就好比光桿司令。在他認出對方是什麼人之後,他冷冷一笑,不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臉上還升起了一絲興奮的神色。
拔出劍來,電光火石之間,他揮出十六劍。前方酒店的玻璃大門,在他的長劍插入鞘中之後,噼裡嘩啦呈不同的三角形狀碎落於地。
旋即,他邁步走出酒店大門,一視百米處,一位身穿白色休閒裝的年輕男人。
那男人二十出頭的樣子,在他的身邊依偎著一位絕色美女。那美女身材高挑,一雙玉腿美得幾乎令人窒息,還有那美絕人寰的臉蛋,這樣的一位尤物,絕對是傾國傾城的存在。
孫伯南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美麗的女人,不禁心為之動,情為之起。腦中突然出現一副,將眼前這位絕色美女五花大綁地吊起來,然後再狠狠地虐她,那種爽感絕對會比剛才那位紅色內衣女郎更妙。
盯了絕色美女幾眼,孫伯南的目光再次回到那位身穿白色休閒裝的年輕男人身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瞪了十數秒,他忽地道:“我認得你,你叫孟缺,是也不是?”
身穿白色休閒裝者,正是孟缺,而依偎在他身旁者,正是跟著他一起從YZ市趕過來的錢小詩。
聽到孫伯南的質問,孟缺微微一笑,道:“沒錯,我不認識你,你居然認得我,真是奇怪。”
“哼,我不但認得你,更認得你另外兩個兄弟,一個叫大猩猩,另一個叫唐琅,你們三人都是我要誅殺的物件。”孫伯南渾身上下殺氣磅礴,驀然手一抬,手中的劍鞘“咻”地一聲,如離弦之箭一樣刺向孟缺,速度快若驚雷。
孟缺輕描淡寫地隨意一揮手,手掌之中火光浮現,熊熊燃燒,只見那烈火之中,突然衝出一條火蛇出來,纏繞上那柄飛刺而來的劍鞘,僅僅是幾秒鐘便將之融化成了一灘鐵水。
孫伯南驚駭至極,原本他蔑視孟缺的眼神,立即變得嚴肅謹慎起來。
孟缺搖頭嘆息道:“當初你父親當了騷年會的叛徒,我兄弟殺了他,也在規矩之內。而你這小子,既然當初幸運地被送到了國外,那你就不應該回來。回來倒也罷了,居然還想重新揀起你父親的舊攤子,你認為你鬥得過騷年會麼?”
孫伯南怒道:“區區騷年會,我自然是鬥得過的。很可惜前幾日你沒看到你的騷年會被我殺得狼狽至極,逃跑的那一幕。說起來,真是可笑。”
“NO。”孟缺伸出一根手指來,搖了搖,道:“騷年會是東南霸主,身為霸主,我們自然不會跟你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小勢力糾纏的。你們之所以得勝,那只是因為我們讓著你而已。這是身為霸主的仁義,而你卻把客氣當福氣,得寸而進尺,身為霸主的騷年會,不動手則矣,一動手,你看看你的手下還剩下幾個?”
前日幾,騷年會確實地是被孫伯南帶人殺得非常狼狽。只因為當時異禽會的勢力當中有孫伯南坐鎮,騷年會無人能與之匹敵,遂打敗仗也是正常。
但饒是如此,騷年會的幾個老成員還是覺得很丟臉。
而剛才孟缺的這番話,無疑是為他們的丟臉找到了藉口。這些老成員,暗暗點頭,在心裡頭愈發佩服這位年輕的老大。
孫伯南這邊,他確實算是一個初出茅廬的人。在數月以前,他只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而已,從小被嬌生慣養,長大了也沒見過什麼太多世面。
後來,他被人帶去了畜生劍道,隨即父親孫浩東突然去世。這些事的發生,時間算不得多長,所以,他的人生閱歷、出事經驗非常之少。
如今,會被騷年會逼到這一步,也在情理之內,意料之中。
假如孫伯南稍微有些心計、稍微有些人生閱歷及經驗,那麼他便會懂得低調,在暗中發展勢力,等到這個勢力差不多可以跟騷年會比肩的時候,那才是他出手的真正時機。
只可惜,他太心急了。在自己的勢力還沒培養起來的時候,就已經肆無忌憚地向騷年會發動了攻擊,而且是得寸進尺,囂張得沒限度。
正所謂,老虎的屁股不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