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被撞凹得變形了的瑪莎拉蒂,錢鑫胸膛當中充斥著一團熊熊的火焰,當來到外面保安室的時候,錢鑫將車子停了下來,然後向保安問了一句話——“你可認得剛才跟錢小姐一起走的那個男人是什麼身份?”
保安室裡的保安顯然是知道錢鑫身份的,而且跟他還很熟悉,所以對他分外禮貌,得聽問題,立即知無不言地道:“回錢先生,剛才那個男人,他好像是錢小姐的保鏢,最近才請的,也就昨天吧,昨天鬧得沸沸揚揚的。我聽其他保安說,錢小姐本來要把他從十樓扔下去的,但是最後卻把他收為貼身保鏢了。”
“保鏢?”原本胸中充斥著一團怒火的錢鑫,聽到保鏢二字,怒氣突然就減弱了一半。繼而臉上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沒錯,那小子好像就是給錢小姐幹貼身保鏢的,反正我看他挺不順眼的,不就長得像張國榮麼?就憑藉臉蛋吃飯,真是個軟骨頭。”保安很不屑地說道。
錢鑫笑了兩聲,也不再繼續多說,開著車繼續走,臉上笑容越來越濃郁:“小詩啊小詩,原來你是故意拿個擋箭牌嚇唬我啊,呵呵,區區保鏢而已,自然不會是你看得起的人,普天之下,除了我錢鑫,也沒什麼人能夠配得上你了。”
……
孟缺開著車子,遵照錢小詩的方向指示,來到了一家安靜的咖啡廳,進入了一間老早就預定好了的包間。
這次,錢小詩好像是過來簽署一份檔案的,至於是什麼檔案,孟缺並不大清楚。
到包間之後,沒幾分鐘,有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黃頭髮的老外走了進來。他們很親熱地跟錢小詩打了招呼,甚至還擁抱了一個。
看得孟缺很有醋意。
之後,便是漫長的談約過程。這次的生意,好像是錢小詩為錢氏家族牽的線,並非是為了錢文俊的生意。
這老外是搞生物研究的,而那位中年男人也是一位國內知名的生物研究學者。孟缺看了他們的名片,好像都很出名似的。
合作的內容是什麼,孟缺聽得不太明白。畢竟老外是講英語的,而錢小詩也能說出一口很是流利標準的英式英語。
他們交流了很久,那個死老外彷彿一直在執著著某一個要求,而錢小詩則一直笑著搖頭拒絕。
不一會兒,那位國內的知名學者笑了笑,道:“錢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威斯福先生的個性,他這個人一旦咬定某一點,只要達不到目的是絕對不會罷休的,依我看這次的合作,如果錢小姐你想完美簽署合約,將之確定下來。你也最好答應威斯福先生的這個請求。”
錢小詩想了一會兒,似乎選擇了妥協,點了一下頭,豎起一根手指,跟那位老外說了幾句。
而那位老外笑了笑,也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孟缺大是疑惑,在雙方談好了之後,他趁著錢小詩有空閒,忍不住問了一句:“那老外他想幹嘛?”
錢小詩淡淡地笑了一聲,道:“你難道聽不懂英語嗎?”
“我要是聽得懂,也不會問你了。”
“他想讓我請他吃飯喝酒,僅此而已。”
“就這樣?”
“對,就這樣。”
錢小詩雖然答得很肯定,但是孟缺並不認為老外的要求是這麼簡單的。如果真是這麼簡單,恐怕錢小詩之前也不會猶豫那麼久。
就在孟缺準備閉嘴退到一旁去的時候,錢小詩忽然補充了一句,道:“等一下你也跟著我一起去,酒席上用得著你。”
“哦。”孟缺應了一聲,退到一旁。
接下來的時間,無非就是吹牛打屁,老外顯得很健談,而錢小詩著是一味地敷衍著。
看得出來,這一單生意,她看得很重,是必須要拿下來的,所以也才會花大量的時間陪這個本身無聊到透頂的老外閒嘮嗑。
這一聊,聊到十一點。老外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主動提醒了錢小詩一聲。
然後錢小詩應了一聲,大傢伙起身走出包間。
出了咖啡廳的店門,老外很客氣地一定要求錢小詩坐他的車。錢小詩無奈,只得對孟缺說道:“你去拿車吧,跟著一起來,別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