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獅子收於手心,化成了一個神奇的烙印。這個烙印的形狀自然就是黃金獅子的模樣,裝牙舞爪,甚是兇猛,威風凜凜的一個表情被定格在手掌心裡。合攏手來,手掌心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僅僅是多了這麼一個印記而已。
“好神奇。”
孟缺做夢也沒想到,方才他只是突然心念一動,沒想到還真的收有奇效。那麼一隻巨大的黃金獅子,就這麼直接而果斷地被收進了手心當中。
“賢婿,你是如何領悟的?”亞木昆老爹一臉驚駭,蒼老而佈滿皺紋的老臉上表情幾番變幻。他自己背上的圖,乃是年輕時候被刻上去的,這幾十年過去,他自己從不曾知道刻的是什麼,如今僅給孟缺看了一眼,他就能悟出其中奧妙,這不得不讓他倍覺不可思議。
當年老祭祀刻上這幅圖的時候,曾說這是屬於契靈人的東西,對契靈人有著莫大的用處。如今看來,這話果然不假。甚至,連祭祀的預言都是真的。
“亞木消失之際,族裡將出現最後一位契靈人,這位契靈人騎黑馬而來,將拯救亞木一族,重振亞木昔日之光輝。”
這是祭祀的原話,預言跟現實雖有一點點的差別,但大致是對的。
亞木昆老爹驚訝之餘,不由地瞥了孟缺坐騎一眼,那本是匹白馬,嫩是被染成了一匹黑馬。但黑馬就是黑馬,他已然認定孟缺就是祭祀大人預言中所說的那個人。
“我也只是適逢其會,胡亂闖中的而已。”孟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倘若說出這是從電影裡學來的,估計更要驚呆亞木昆父母倆。
“不可思議,難道這一切都是天命註定?”亞木昆老爹雙眸當中閃動著無法掩飾的激動,點點頭,喃喃道:“此次出山,千隱、白木、赤賀三族,必然要遭殃了,昔日之仇,我們這就要他們付出代價。”
迪娜家族榮譽之心也極重,見父親如此激動,她打心底也甚是開心。不由多看了孟缺幾眼。
“媳婦,昆老爹,你們放心,咱們這就去找他們算賬。”孟缺語不驚人死不休,媳婦二字叫得越來越順溜了。
迪娜臉色瞬間一紅,臻首低垂,還是很不習慣,趕緊轉過身去,不再看他。
“昆老爹,此去最近的是哪一大家族?誰最近,咱就滅誰,逐個擊破,相信問題不大。”孟缺縱身上馬,豪氣干雲道。
“好。”
亞木昆老爹也激情四溢,眼下活是三人,死也是三人,無須顧忌太多。正是可以不顧一切,放手大幹的時候。一勒韁繩,遙指東南方向,道:“離這最近的,自然要屬白木一族,三大家族當中,白木最弱,我們就拿他們開刀。”
“好,就拿他們開刀。”孟缺馬鞭一抽,一馬當先而出。隨即回首喊道:“昆老爹、迪娜跟上我。”
……
清晨,太陽初升。暖暖的光斜射地平線,望東南方向而去,一馬平川。途有連綿密林成片,亦有清澈溪流若干條。
策馬過處,白鹿飲水呦呦而鳴,陡然驚起,竄頭閃沒。
天有飛鳥成群,亦有大雁或成一字或成人字振翅而過。藍藍的天,乾淨潔皙;碧色流水,清澈見底。
三騎絕塵,迎著朝陽,身影越拉越長。
越陌度阡,疾行三十里,放眼放去,一條金色大江橫跨綠野,滔滔滾滾寬十餘丈,浩浩蕩蕩,向動而去,也不知道其所長。
便如天塹,橫斬大陸,將地域強分東西。
粼粼金光,極盡閃耀。孟缺瞧得驚奇,問道:“昆老爹,為何那河水是金色的?莫非是太陽之光所映?”
“非也非也,”亞木昆老爹捻了一把鬍鬚,喟然道:“此河名喚‘落日河’,相傳上古時期,天上有兩個太陽,後來神龍逐日一口吞掉了一顆太陽,神龍身死墜落這片荒域,然後就化成了這條河,正因神龍肚中有輪日,是以,此河便稱為‘落日河’。”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河裡的水是金燦燦的。”策馬近河前,孟缺跳到喝邊,抄起河中水,淅瀝如金絲。
“這附近百里區域相傳被是沙漠地帶,但由神龍吞日墜落此處,化成了這條河,然後綠色生機由這裡開始,向四方八面擴充套件千里。算起來,此河也是我們魔龍大陸的母親河。”亞木昆老爹很是自豪地說道,神龍吞日,這段傳說是每個魔龍大陸人心中的驕傲。
“河水可喝否?”
“自然能喝,落日河的水,出名了的甘甜。”迪娜也插了一句嘴。
孟缺即蹲下身來,捧起一手碗水,一飲而盡。
金色喝水入喉,清涼甘潤,就如水中摻雜著蜂蜜。除了清甜,還有著芳草的清香,怡人心神。
“好水。”
想著自己好幾天都沒洗過澡了,孟缺乾脆撲通一聲,跳入了水中。洗完全身,如金利躍龍門,一個筋斗翻身上岸。
亂蓬蓬的頭髮已然柔順許多,原本烏黑的臉,也白淨了起來。
迪娜看得芳心一跳,暗道:“這傢伙,原來長得也挺是英俊。”
“昆老爹,此去白木城,還有多遠?”回到馬上,孟缺問了一聲。
亞木昆騎著馬,徐徐走到木橋頭上,道:“從魔龍山脈至白木城,大約有八十六里遠的距離,咱們既已到了落日河那便說明已經過了三分之二了。此去,還有二十多里吧。”
“這麼說來,很快就將到達了。”孟缺也有著隱隱的興奮,早點滅完三大家族,他就可回到原來的世界去,對於回去,他早已經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