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慕容絕看著最近頗有些反常的慕容子夜奇怪地問道。
“沒,沒怎麼,叔祖您放心去便是了,這裡我會照看好的。”慕容子夜極力掩飾自己的心裡之事,振作了一下精神,微笑地說道。
“嗯,此事特別不要讓那三個老傢伙知道,反正在沒研究出完美試液之前,除你之外任何人不得進此實驗室,知道麼?”慕容絕再三叮囑。這實驗室裡的成果,可是他日以繼夜地研究了數月才有的,若有人不小心地破壞了,那麼他的苦心也算是白費了。
“侄孫知道了。”慕容子夜點頭應是。
“在執行任務之前,我還有點事要去福建走一趟,馬上就動身,你自己好生注意。”慕容絕隨便收拾了一些東西,話一說完,便跨門而出。
“叔祖你也好生保重!”
……
目送叔祖慕容絕離開,慕容子夜拿出一直藏在身上的那瓶試液4號試液。當初他偷偷拿了這瓶試液本是想做不時之需的,雖然4號試液後患無窮,但是要注射進入人體,十秒就能發生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好在,這支試液他沒機會使用。
為了這支試液,他還被叔祖罵了一頓。以為慕容絕的所有試液都是有記錄的,慕容子夜偷走一支,便就少了一支,自然能夠查得出來。
當時被慕容絕問起的時候,慕容子夜藉口說是不小心打碎了,這才免除更激烈的教訓。他無法想象如果叔祖知道了自己私藏了一支試液用作不時之需,叔祖會怎麼樣的教訓自己!
“如果真的被叔祖發現了,他應該會很失望罷!”慕容子夜喃喃道。
說著,拿出了叔祖慕容絕最新研製出來的9號試液,慕容子夜將4號插了進去,換了一支9號的出來,藏於身上。
雖然這事如果讓叔祖給發現,會讓他很失望。但是比起在自己喜歡的人的面前丟臉,慕容子夜寧願選擇前者。
在叔祖面前丟臉他不怕,他怕的是在羅貞兒的面前丟臉。
他猶記得上次與孟缺交手的那件事,那一次若不是貞兒小姐拼死相護,他早就死在孟缺的毒手之下了。那件事屢次想來心裡皆覺得有尖針在刺一樣,難受得難以言喻。
慕容子夜那次狼狽離去之後就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讓自己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古時韓信能伸能屈,終成一代王侯。可他慕容子夜並非是韓信,胯下之辱他受不起,冷眼之辱亦受不起。
昨日失去的,來日必將討要回來,有仇不報非男兒。
在自己所喜歡的女孩子的面前,丟一次臉已經夠沒面子的了,如果丟兩次,他寧願自掛東南枝。
“叔祖既然不在家,我也難得有了空閒,這實驗室一般無人會進來,大不了我將它鎖上就行了。許久未去看貞兒小姐,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還好不好?”慕容子夜將試液收好,自言自語道。
腦子裡越想羅貞兒,心裡渴望見到她的慾望也就越強烈。在室內來回走動了幾步,慕容子夜便是一刻也多待不下去了。飛快地幾步追到北寨門外,瞧著叔祖慕容絕所搭載的船隻已經去了百米之外,他暗暗一喜,快步衝回到南寨換了一套衣服,對著鏡子打扮了一下,然後再將實驗室的門給鎖了起來。
亦由北寨而出,只不過不同於慕容絕的去向,慕容絕去福建,往南而去。他要去蘇州看望羅貞兒便是直往東而去。
“方向迥異,叔祖應該也不會發現我,嘿嘿……”
獨自劃了一條小舟,慕容子夜以龍血之力催動船隻,去勢極快。他與慕容絕的所去方向恰成90度角,慕容絕自然是發現不了他。
慕容子夜越劃越興奮,一想到很快就能看到貞兒小姐,他就忍不住地露出了一副笑臉,笑起來顯得很是白痴。
作為慕容山正的獨生子,從小就是貴公子般存在的慕容子夜,也沒少玩過女人。可是玩過不等於愛過,羅貞兒乃是第一個讓他分外動心的女子。
起初第一面,也許他並非太過動心,可是隨著接觸過多,他發現自己就像是陷入了沼澤地無法自拔越陷越深了。特別是在上次貞兒小姐拼著命從孟缺的手裡救下了他,那時羅貞兒在他的眼裡美得幾乎無可媲美。
俗話說愛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慕容子夜這是愛知所起,一往而深。較之前者,必然是更加深刻、更加動心。
只可惜,他至今也不知道,羅貞兒那次為了救他,完全是出於江湖道義。貞兒生長在江湖世家,從小耳濡目染的江湖義氣,潛移默化的成為了她性格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