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缺這招“馭龍式”乃是經過慕容絕親自指點,雖未得《巨靈神功》精要,但招式的奧妙、詭謫卻能以假亂真,即便反過來慕容慶使出這一來,也不見得有他這般威力。
再加上,孟缺運走自家的虛靈步,遊動如鬼,出沒如魂,蝴蝶刀刃刺將而去,就好比一顆剛剛被髮射的子彈,子彈之速,何其之快?
慕容慶駭然欲絕,瞧著孟缺的手法,儼然是“馭龍式”的招數。只不過,此“馭龍”有點非彼“馭龍”,真正慕容家的“馭龍式”是以左手佔先機,右手掃六合,如此一縱一束之間,就好比駕馭之法。卻看這金髮孟缺反其道而行之,以右手佔先機,更以手持刀刃進行攻擊,此般好似不倫不類,但慕容慶卻是絲毫不敢小覷其招。
“馭龍式”大開大盍,一擒一縱,一收一合,本來是一招能將敵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招數,卻因為孟缺手中刀刃的緣故,這一招的殺傷力無處不在,無處不殲。
慕容慶傾盡餘力擺下一個金刀馬步,渾身上下淡黃色的金光爆漲瀰漫。《巨靈神功》的巨靈之法一旦施展,全身面板的顏色會驟然改變,同時變了色的面板更能堅硬如鐵,刀槍不入,跟錢氏家族的“鱗甲護體”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慕容慶既知孟缺乃孟氏一族的人,便料定他無法破除自己的“巨靈之體”。
待孟缺一縱而至,手中的蝴蝶刀叮叮噹噹在慕容慶的身上劃刺了十幾刀,每一刀都割刺在面板的表面,就好像砍在鋼鐵上似的,不僅沒能傷到慕容慶分毫,反而將孟缺的手震得有幾分發麻。
十幾刀下來,慕容慶無受半點傷害,自信心頓時大漲。雙手一揮,一招“鎖龍式”施展出來。
“鎖龍式”這一招,剛中有柔,柔中帶剛,就好比陰陽合併,分化太極。慕容慶招式一施展,方圓七尺之內,氣流無端端地形成了一個無形旋渦。一旦只要有人陷入了這個旋渦,那麼就會身不由己地朝著旋渦中心捲去。
這一招練到深處,足能控制方圓丈許。三米之內,有敵出現,絕對逃不出鎖龍妙手。
巨靈之體一旦膨脹變大,己方力量也會成正比直線飆升。一旦孟缺要是被鎖龍妙手給鎖拿住,那麼慕容慶就會痛下殺手,直接以千均無匹之力將他撕成兩半。
“哼,你所會的這幾招根本算不得是我慕容氏家族的‘擒龍十八手’,只不過是空有其形而已,未得其中精要,何以敢稱會‘擒龍十八手’?”慕容慶士氣振作,家族絕技連番施展,封鎖孟缺周身各大要害。
孟缺躲閃其中,有如閒庭躍步,悠然其哉,微微一笑,道:“擒龍之道在於擒心,能擒心者,必能擒龍……”此話一出,慕容慶面色大變,渾身一震,喝道:“《巨靈神功》心法……你……你從哪裡偷學來的?”
孟缺冷冷一笑,先未答話,而是繼續說道:“欲出左來先出右,欲出右來先出左,欲擒先縱,欲縱先擒……”悠悠自言將慕容絕當初在YZ市交給他的口訣全部唸了出來。
在口訣念出來的同時,孟缺指動如密網,手動如尖刃,區區眨眼的瞬間,他反撲慕容慶,再次逼得他頻頻倒退。最後一爪,慕容慶躲得稍慢一步,胸口至腹部被劃出一條鮮紅刺眼的血痕來。
血痕初現,滴滴鮮血如春季幕雨濺灑而開,沾染到孟缺的衣服之上,就好似一朵地獄雪蓮悄然綻放。
慕容慶驚駭得魂離九霄,一雙眼睛瞪得幾乎將眼珠子都給凸了出來,暴退而開,喝道:“《巨靈神功》心法,你是從哪裡偷學來的?”
孟缺鬼手再揮,虛靈步緊追而上,猶如附骨之蛆,趁著慕容慶驚詫之際,又是一刀劃在了他的左側的胸口之上,淡淡道:“笑話,這心法還用偷學?”
慕容慶連受兩刀,胸口至腹部一陣陣火辣辣的疼,鮮血迸流出來,就如同山泉一樣淅瀝。他趕緊封住了幾大血脈,止住了流血,一退再退,堅決不與孟缺正面交鋒,道:“《巨靈神功》心法一直是我族絕密之寶,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哼,你一定是從哪裡偷學而來的。”
孟缺手中的蝴蝶刀舞得好似旋風一般,刷刷而動,悅耳的聲音聽在慕容慶的耳中卻如黃泉催命曲,不由得令人心生陣陣寒意。
“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所會的這幾招,恰是你們慕容氏家族的曠世怪才——‘慕容絕’所授,呵,比起慕容絕,你可是與之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