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城,孟缺來過一次,唐琅一個人的時候也來玩過一次。大猩猩第一次來,對裡面的各種消費玩意看得嘖嘖稱奇,道:“就這規模、這花樣,比咱們YZ市的銀河大廈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孟缺笑了笑,道:“只不過YZ市的銀河大廈已成廣陵絕唱,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大猩猩這才想起孟缺上次回YZ市已經把銀河大廈給弄垮了,不覺嘆了一口氣,道:“你毀了錢氏家族的人也就算了,犯不著把那個好地方也給毀了啊,真是暴殄天物。”
孟缺笑道:“你那點花花心思我明白,你不就是惦記著銀河大廈裡的美女服務麼?以後等你回到了YZ市,大可自己再開一家,又何妨呢?”
大猩猩點了點頭,道:“有道理,以前我想都不敢想,現在麼,修一個倒也沒啥問題。”
三人說著話,來到了內中角鬥場裡。孟缺攀住二人的肩膀,道:“咱們分頭行動,這個地下城非常之寬,這三百斤的C4炸彈恐怕還不足以把這裡完全給炸燬。我們就儘量炸它的中樞系統,讓它徹底癱瘓。”
大猩猩和唐琅齊應了一聲好,然後三人分散走開。孟缺徑直而去,來到了上次跟王晟一起玩過的路線。一直走,到了射擊場才停了下來。裝模作樣的掏錢租了一把槍,玩了幾把射擊,打電話問大猩猩和唐琅搞定沒有,待他們搞定之後,他便假裝記性不好,將旅行袋扔在了射擊場裡。
旅行包一放下之後,他匆匆地就離開了射擊場,一邊向逍遙城外面逃竄一邊對著手機喝道:“你們趕緊逃,炸彈的保險只有30秒的時間。逃晚了可就走不掉了。”
卻說孟缺走後,在他的背後一直有一個人在盯著他。這人就是射擊場裡賣票的員工,孟缺一進來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孟缺背後包袱當中的大把鈔票,這一見到孟缺把錢袋子忘記在了射擊場,他暗暗覺得自己將要大發一筆橫財了。便一直跟著孟缺,待他完全出了射擊場,更過了遊戲中心,他才笑嘻嘻地狂奔而回。
趁著沒人注意,這人拎起錢袋子就往自己的辦公室溜了去。整個袋子一百來斤,沉得就像個死人。這人非但不以此為抱怨,笑容更是燦爛得就像是一朵剛剛盛開的菊花,一進辦公室,他就做賊心虛地把門給關了起來,加了兩道反鎖。搓了搓手,仰天哈哈哈大笑,“發橫財了,老子終於發橫財了。”
袋子拉練一開啟,裡面紅花花的鈔票頓時亮閃了他的狗眼。可還沒笑兩聲,只見那紅花花的鈔票紛紛落地,袋子當中顯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塑膠盒子來。
那盒子又高又大,幾乎佔了整個袋子90%的空間。這人大罵了一聲,道:“我原以為這裡面全是錢,沒想到居然是這個什麼破東西。”
將塑膠盒子檢查了幾遍,只覺包裝嚴實,裡面一條一條的寫著C4的跟火腿腸一樣的東西緊緊地綁在一起。在塑膠盒子的頂端,還有個電子錶,目前電子錶裡面正顯示著16秒的時間,而且秒錶頻頻倒退,15、14、13、12、11、10……
當見到這一幕,這人有點傻眼了。不管他多麼地不懂科學,香港電影總是看過不少的。電影當中匪徒搞綁架、搞殺人的時候,定時炸彈弄得太多了。這樣的故事橋段屢見不鮮。
“這東西難道是……炸彈?”
“臥槽,不會真是炸彈吧?”
驚訝間,塑膠盒子上的秒錶已經只剩下8秒的時間。這人臉色瞬間慘白,慌忙地開啟了房門,一溜煙地就往外面跑了去。
與此同時,孟缺、大猩猩、唐琅三人在逍遙城的門口會合了。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均是示意著炸藥安放妥當。
孟缺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計時器,一馬當先快速跑出了逍遙城,道:“快跟上,還有五秒鐘。”
唐琅、大猩猩嚇了一大跳,登時跑得比兔子還快,身影一閃,就來到了外面游泳池邊。
還不待他們站定,忽然另有十數道身影從游泳池的後方緩緩地走了出來。為首的一人,面容粗獷,嘴角之上長著三顆黑痔。隨著他表情的變化,那三顆黑痔就彷彿活物一樣一動一動的,顯得格外詭異。
碰到這十數人,大猩猩和唐琅都呆了呆,孟缺也格外地驚訝了起來。卻還沒待雙方開始說話……
“4”
“3”
“2”
“1”
“砰砰砰!”時間一到,逍遙城裡三聲連爆,聲可震天。
三人站在游泳池的邊沿上,居高臨下,這一刻親眼見證了偌大個地下之城倏然坍塌,就跟八級地震一般。結果,外面這個露天游泳池都沒能倖免,也跟著塌陷了下去。
孟缺三人驚慌失措地一閃一跳,就跟三隻野貓一樣靈活地蹦跳在地面完好點上。
這一系列坍塌格外壯觀,那些沒能跑出逍遙城的人,大概80%的人都稀裡糊塗地成了地下亡魂。
坍塌持續了一分來鍾。直到塌得不能再塌,這方圓數里,全部向下深陷了四五米,乍看起來,就好像是有什麼遠古巨獸從這裡經過踩塌了地面一樣。
三人剛緩了一口氣,忽地那十數人如老鷹一樣從四面八芳竄跳而出,將孟缺、大猩猩、唐琅完全圍堵在中間。
“混帳,你們這是幹了些什麼?”十數人中為首的一人厲聲喝道,他的雙目充滿了血絲,一雙拳頭捏得節節爆響。恨不能將這三人捏成肉醬。
大猩猩抬了抬眼,道:“明知故問,你長那麼大的眼睛難道看不到麼?這裡明顯是被炸了。”
為首那人正是慕容慶,起初有小弟通報說有三個錢多人傻的二貨來到逍遙城賭錢,他們一個個都揹著一大袋子的錢。慕容慶那時正在辦公室裡坐著,透過監控攝像,他發現那三人行動格外詭異,均是分散到各處,然後扔下了袋子就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