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才說自己要給孫闖夫婦添亂,網約車司機就眼前一亮,看起來很興奮。
只是在他的眼眸深處,又有幾分忌憚。
人就是這麼複雜,在喜歡搞事搞破壞的同時,網約車司機又擔心惹上麻煩。畢竟被柴軍添亂的可是孫闖夫婦,以孫闖夫婦在本地的能量,報復起來也非常可怕。他一個小小的網約車司機要是被捲進來,根本無力承擔。
可是以一己之力報復孫闖夫婦這麼熱血的事情,網約車司機顯然無法抗拒。
他神情複雜地說:“柴小兄弟,那你說我們要怎麼報復孫闖夫婦才好?難道要像他們一樣,找人把他們揍一頓?很難吧?像他們這樣的人,出入肯定帶保鏢,我看他們的別墅也被保安保護得好好的,只有你這種怪物一樣的人才能隨便進去。”
當網約車司機說到這件事時,旁邊的青年明顯臉色大變,倒吸一口涼氣。
他圓瞪眼睛看著柴軍,結結巴巴地說:“開玩笑的吧?孫闖夫婦的別墅那邊加強安保力量後,我有去看過,就算是蒼蠅也別想無聲無息地飛進去一隻,可是你竟然還能進去?難道你會隱身不成?”
“好像是有點匪夷所思。”網約車司機眨眨眼說:“不過柴小兄弟確實做到,可能是因為柴小兄弟本事特大吧。我們先不說這些事情,還是討論一下怎麼報復孫闖夫婦比較好,今天的窩囊氣總不能白受不是。”
青年點點頭,這才想到要談正事。
他提議道:“直接去找孫闖夫婦算賬是行不通的,即使是像柴哥這樣的高手也辦不到,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能打就可以滿世界橫著走的時代了。不過要是到孫闖夫婦名下的公司裡搞點破壞,應該還是辦得到的。”
青年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著,似乎已經有動手的想法。
可是在柴軍看來,這個青年依然屬於普通人的範疇,讓他做這種事情無疑很危險。
柴軍不慌不忙地問道:“你有想過做那種事情的後果嗎?給孫闖夫婦添堵的時候當然爽,可是他們只要報案,你至少要失去幾年自由,划得來嗎?被孫闖夫婦這樣利用,我知道你很心塞,但是也要考慮一下後果。”
“那我們難道就這樣算了?”青年很不爽,咬牙切齒地說:“要是不給孫闖夫婦一點顏色看看,他們豈不是認為我很好欺負?可是用別的方式報復,他們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
砰!
青年越說越激動,最後一拳轟到牆上,發出雷鳴般的悶響。
幸好這個青年不是柴軍,不然這一拳下去,就連牆壁都得倒塌。
網約車司機心疼無比地說:“兄弟,冷靜一點,你冷靜一點,這房子不是我的,要是被你打壞什麼東西,最後要賠錢的還是我。你要想發洩就找孫闖夫婦去,你就算把他們的別墅拆了,我也沒有意見。”
柴軍看到青年這麼激動,也有些無奈。
要是不幫他出這一口惡氣,他真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柴軍沉吟道:“你們要是信得過我,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做。但是,我對孫闖夫婦的瞭解非常有限,你要是真想找孫闖夫婦報仇,就給我帶個路怎樣?只要你帶我到孫闖夫婦名下的企業附近去就可以。”
柴軍對青年說著,想讓青年給自己帶路。
有個熟悉本地情況的人帶路,顯然好過柴軍在本地亂摸索。
青年聽到柴軍說願意幫他,頓時眼前一亮。
不過他又有些疑慮:“你不是說不能用那麼粗暴的方式報復孫闖夫婦,搞不好還會給自己帶來牢獄之災嗎?那你讓我帶你去那種地方做什麼?你該不會想去罵他們這麼低端吧?這種報復方式一點都不男人。”
“我像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嗎?”柴軍實在哭笑不得,但卻沒有回答青年,而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回答道:“司虎。”
知道青年的名字後,柴軍當即著急青年和網約車一起出發,到孫闖夫婦附近的企業去。反正有青年做引路人,要做這種事情簡直易如反掌。雖然青年在引路的同時,依然好奇不已地向柴軍詢問情況。
至於柴軍的回答,當然是到目的地後自然會讓青年知道。
有網約車司機開車,他們只花不到十分鐘就到達孫闖夫婦的一家企業附近。
柴軍和青年等三人現在位於一條城中村的對面,在他們前方則是一家服裝加工廠。從附近的情況來看,這裡應該屬於郊區了,因為在城中村的附近甚至可以看到農田的存在,這種田地就連柴軍也有段時間沒有看到。
青年指著前方的服裝加工廠說:“就是這裡,我們要直接搞破壞嗎?”
柴軍待在車子裡,沒有下去,疑惑地問道:“司虎,孫闖做買賣做到現在的這個程度,已經是一地首富級別的人物,像他那樣的人還需要做這種低層次的企業嗎?像房地產什麼的,都比這種買賣好賺得多吧?”
柴軍雖然覺得司虎不會騙自己,也沒有必要騙自己,但是真不敢相信眼前的加工廠竟然會是孫闖夫婦的。
簡單來說,一個人要是習慣了好幾萬的月薪,他還有沒有可能回去做月薪只有幾千的工作?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那些人不會越活越回去,道理套用在孫闖夫婦的身上也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