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的教訓,孫旺這個傢伙說話倒是客客氣氣的。
可是他畢竟是孫闖夫婦派來的人,他為孫闖夫婦傳遞的意思,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改變。當然,他始終只是一個幫忙傳遞資訊的人而已,要想指望教訓他一下,就改變孫闖夫婦的想法,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柴軍感覺孫闖夫婦的想法有些天真。
他們都好幾十歲的人了,為什麼還會天真地以為可以透過談判讓柴軍退讓?
柴軍冷笑著說:“孫旺,你們孫老闆小學畢業沒有?現在的江南市市場屬於我,他想打我碗裡的蛋糕的主意,還想讓我退讓?他腦袋沒有問題吧?他們有什麼資格或者本事讓我退縮?”
孫旺苦笑著說:“我就知道柴先生你沒有那麼容易退讓,可是我們孫老闆說,他知道你破壞我們旗下的企業,這是違法行為。要是你不退讓,他就會把證據交給警方,讓警方將柴先生繩之以法。可是我們孫老闆不想和柴先生鬧翻,就想每人退一步。”
柴軍聽到這裡,差點就要笑出來。
這像是孫闖夫婦說出來的話嗎?真是笑死人了。
柴軍可沒有忘記孫闖夫婦曾經支援金黎,想透過金黎弄死自己。兩個動不動就要弄死人的傢伙竟然說要每人退一步,不想把事情鬧翻?這和豺狼說自己要改吃素有什麼區別嗎?
就算是三歲小孩子都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柴軍可以肯定,孫闖夫婦要是真掌握著柴軍的證據,他們肯定早就交給警方,而不是來找柴軍談這種無聊的話題。
柴軍開啟手機的錄音功能,冷笑著說:“孫旺,你剛才說什麼來的?可以再說一遍嗎?”
孫旺迷迷糊糊地說:“我們孫老闆說,他已經知道你破壞我們旗下企業的事情,這是違法行為。要是你不退讓,他就會把證據交給警方。是這一句嗎?柴先生,那你的意思呢?”
柴軍把錄音收好,開始有點懷疑這個孫旺的智商。
他是不是剛才被欺負得太慘,連腦袋都不夠用了?
怎麼柴軍讓他把話重複一遍,他就乖乖地讓柴軍錄音?
柴軍冷笑道:“就是這一句,你們孫老闆要是有證據,就讓他趕緊交給警方吧。要不然,我會告他汙衊我。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我今天一天都在逛街,他憑什麼說我去他旗下的企業搞破壞?”
“你……”孫旺頓時無言以對。
柴軍冷笑道:“你什麼你?你有什麼意見嗎?”
孫旺臉色一變,作為手下敗將的他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柴軍冷淡地站起來說:“看來你們孫先生沒什麼誠意,明明有求於我卻還敢用這麼強硬的態度要求我讓出江南市的市場。你回去告訴你們孫先生,他要是想當我是三歲孩童般戲弄,那他找錯目標了。”
在柴軍下逐客令的剎那,網約車司機非常配合地請孫旺出去。
自從正式成為柴軍手底下的員工後,這個網約車司機做事情時明顯上道很多。
不過柴軍的逐客令雖然下達,那個孫旺卻不太想離開。
他依然死賴在柴軍的面前,身體彷彿和凳子粘在一起一般。
他非常著急地說:“柴先生,我覺得我們還可以談一談的。要是你不肯讓出江南市的市場,那讓一半也可以,或者三分之一也可以,三分之一就是我們孫老闆能忍受的底線了。只要你肯答應,我們也可以做些讓步。”
“送客!”柴軍冷冷地說。
網約車司機還是非常客氣地對孫旺說:“孫先生,請你離開,不要讓我們難做。”
司虎則比網約車司機乾脆很多,當即將孫旺推得像是皮球一樣在地上打一個滾,並將孫旺趕向大門口方向說:“你沒有聽到柴哥的話嗎?他不想和你們談下去了,讓你離開。你長得人模人樣的,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在被網約車司機和司虎驅趕的同時,孫旺還在做最後的掙扎,不斷勸說柴軍。
柴軍將他的話都當作耳邊風,當然全部無視掉。
孫闖夫婦實在欺人太甚,他們鐵了心想搶奪柴軍口袋裡的江南市市場這塊蛋糕,彷彿只要這塊蛋糕的三分之一,就是對柴軍的恩賜一般。那對夫婦是不是還沒有搞清楚情況?柴軍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讓步?
現在佔據主動的人是柴軍,而不是孫闖夫婦。
他們要是說以後都不敢再打江南市的主意,再給柴軍賠禮道歉,那柴軍還能勉為其難放過他們。可是他們竟然還是想搶奪柴軍的東西,彷彿柴軍很好欺負一般,那柴軍只能陪他們玩下去了。
將孫旺那傢伙趕走後,司虎罵罵咧咧地走回來說:“孫闖夫婦真是豈有此理,竟然敢開出這麼過分的條件,我看他們就是腦袋不正常。柴哥,你這麼厲害,我看就乾脆把孫闖夫婦搞破產算了,就算你在江南市搞金三爺那樣。”
網約車司機則狐疑道:“孫闖夫婦能做到今天這個級別,應該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們為什麼會開出這麼過分的要求?稍微動點腦子就知道,柴先生根本不可能答應這麼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