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法則?呵呵,不過是五行之力中的一個分支,倒沒什麼大不了。”姚澤不以為然地搖搖頭。
金東伯定定地望過來,金色眼眸中毫不掩飾的貪婪,半響才“哈哈”大笑起來,“姚真君不知,金石法則中有個最厲害的神通,石化!如果中招,修士的人中穴會呈現一種焦巖色彩,其他人很難注意到,可怎麼能夠瞞過金某?”
果真,姚澤的臉色一變,倒退了一步,在其鼻翼下方,正有一塊指甲大小的印記,色呈焦巖。
在他從熟睡中醒來的那一刻,竟然發覺體內的真元竟凝固起來,從之前的狂暴如脫韁野馬,轉眼就變成一塊巨石,絲毫不動。
好在他經歷的變故太多,事發突然,也沒有在臉上露出絲毫驚慌,而長孫安他們並沒有看出端倪,誰料想這位傳言中如惡魔般存在的金東伯竟察覺到破綻,去而復返!
“看來金某的眼光沒錯啊……怎麼樣,時間不多,姚真君是願意成為我的僕從,還是現在就讓金某直接搜魂?”
金東伯大笑著,得意之極,誰能夠料到在西靈山出盡風頭的姚真君,此時已經是待宰的羔羊?
“小人,恩將仇報!”姚澤冷笑著,西靈山封印時間馬上就到,古陀他們應該早已撤離,即便現在發出警示,也無法趕來相助了,沒想到這金東伯竟陰險狡詐如斯,一切都算計在內,所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就是指現在的境遇了。
“看來姚真君已經做出了選擇,也好,金某搜魂之後,會盡快讓你輪迴,說不定下次西靈山開啟,姚真君會再次王者歸來,哈哈……”
笑聲未落,此人目中金芒一閃,乾瘦的手爪就探了過來,毫不客氣地當頭抓落。
在其心中,姚澤早已失去了反抗之力,是故下手也毫不手軟。
只是下一刻,“砰”的一聲,此人猙獰的臉上露出愕然,一隻鐵鉗似的手掌緊緊抓住了自己。
“你……不好!”
看著對方面帶譏諷,手掌上傳來的力道足以掀起整座西靈山,金東伯面色大變,知道自己中計,沒有絲毫遲疑,乾癟的手臂冒出道道神秘符號,微微一顫下,被抓的手臂竟似條泥鰍般,轉眼就要掙脫而出。
與此同時,此人另外一隻手掌早已疾探而出,五根尺餘長的尖甲似五把利劍,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朝著身前一抓而落。
電光石火間,兩人面對面而立,姚澤哪裡會再讓對方輕易退走,冷哼一聲,頓時金東伯的識海中如猛地戳進一根粗大鐵杵,並狠狠地一攪。
他慘呼一聲,身形不由得一頓,這一剎,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力狠狠地砸在小腹之上。
“砰!”
一片血雨伴隨著不住翻滾的身形沖天而起,如此近的距離,被姚澤全力砸出一拳,就是一塊鐵板也要被砸出個洞來。
“咦?”
姚澤眉頭一挑,身形一個晃動,就站在了翻滾的身體旁,一把將其抓住,雙目卻一眯起來。
此時金東伯早已雙目緊閉,死活不知,胸腹間一個碗口大小的孔洞正“汩汩”地冒出鮮血,裡面的聖嬰卻蹤跡全無。
難道被自己一拳給砸成了虛無?
就在此時,數十丈外的虛空波動一起,又一道金色身影無聲無息地浮現而出,看其蒼老的面孔,金色眼珠,不正是金東伯,又會是哪個?
血雨散去,姚澤覺得手中一輕,一道血光驀地一閃下,就要遁走,可哪裡還有機會?
隨著五指微微一晃,這片空間都隨即一滯,掌心間多出一個寸許的木偶小人,通體血色,表面符文密佈,看其面目栩栩如生,一直掙扎不休,竟似有真有著生命一樣。
“化劫傀儡!”
姚澤有些意外地低語一聲,五指合攏,異芒閃爍,那木偶小人就安靜了下來,抬頭朝對方望去。
這化劫傀儡可不是一般寶物,所煉製的材料血魂木早已在魔界絕跡,煉製手法更消失不見傳承,可每一次出現,都會引起各大宗門瘋搶,帶起一陣血雨腥風。
此寶只要在體內溫養百年,危急時刻,用小半精血激發,可以為自己擋下致命一擊。
不過瞬間失去小半精血,任誰都要萎頓無力的,可相比較一條小命得救,損失些精血實在算不上什麼,只要有命在,慢慢溫補回來就是。
數十丈外,金東伯嘴角狠狠地抽動了一下,慘白的臉上難看之極,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對方特意偽裝成體內受制的模樣,引自己上鉤,差一點就一拳致命。
“你沒有受制?”此人依舊有些不甘,又驚又怒,自己的眼光難道出了差錯?
姚澤沒有回答,心中卻暗叫“僥倖”,在對方出手前,他確實一直受制,體內真元為什麼會石化,卻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危機臨體的那一瞬,石化的經脈竟瞬間恢復了正常,滾滾真元奔騰狂湧,絲毫無滯,這才給了對方致命一擊。
金東伯的臉色一沉,金色眼眸閃過戾色,“既然如此,你就永遠留在此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