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五天之後,三人起身奔大宋。
魔風谷,神罰森林的北出口,血衛營五千將士守護在兩萬裡的防線上,這是帝國衛營的最遠一個,跨過了大宋的疆界。五位統領各守一路,相距數千裡。
在南倉山下的血衛營總部,鎮南將軍殿。五百名三階戰士守護,七名尊級接應使拱衛。依在南倉山下,雄偉莊嚴。
此時在在殿中只有一人打坐在獸皮椅上,青袍金甲,英偉凜然,便是現任的血衛營營長韓啟明,天尊中期的修為,二十年進了兩步,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了。但是這把椅子他坐著卻並不舒服,二十年來如坐針氈。
忽然間兩眼一跳,噗的一聲吐出口血絲,他又進入了那個夢靨之中,心神失守。
再次打坐,卻無論如何也進不入狀態了,心中一陣陣的發緊,無法平靜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韓啟明抬眼看向了殿門,一種冥冥的預感,似乎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來人。呈上五口戰報。”
“是。”門外有人應道。
片刻,一個護衛報門而入。五個谷口,五塊玉牌呈到了金案上。
“回將軍,這是三天來五位統領的戰報,神罰方向並無異常。”
“下去吧。”
“是。”
五塊戰報送來了,韓起明並沒有看,數年來都是如此,若有異常早有急服傳來。長長的吐了口氣,依舊坐下,喉嚨起伏了兩下,仍然無法靜下神來。
心中的警兆怎麼會無端而生?可是又確實找不到出處。欽命鎮南將軍,統轄血衛營十七年,除非妖族,誰會威脅到他的生命?
起步下了石階,來到殿門口。
“報將軍,四統領求見。”正當他要開啟殿門的時候,外面守衛一聲回報。
韓啟明一愣神,手又放下了。
“讓她進來吧。”說完回到大殿的側椅上坐了下來。
四統領白鳳仙,不是別人,韓啟明的道侶。只是自從坐上了這把將軍的椅子,兩人聚少離多,修者,對於兒女私情倒是看得淡了。不是韓啟明另有別戀,而是白鳳仙對他疑神疑鬼,他倒也巴不得清靜。
殿門開啟,一道清光射了進來,韓啟明不由眯眼看了過去。在他的神識裡,進來的是——兩個人。
“嗯?”慢慢的站起身:“你,為什麼帶她進來?!”
“你怕了?”一個冰冷聲音出自那個火紅戰甲的女人。
“哼!我怕?當今皇主正在揖拿她。你今天帶她來,是何用意?”韓啟明冷眼看著白鳳仙身邊的武素素。
“呵呵,當今皇主,那是你的皇主,血衛營永遠是四皇子的。他算什麼?!”
“你有何事?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本將軍今天網開一面,趕緊帶她走,否則……”
“跪下!”白鳳仙怒吼,一張俏臉氣得煞白。
“什麼?!”韓啟明立刻放下臉,盯著武素素。
“她已經不是皇妃,連四皇子都自身難保,還要本將軍跪她麼,血衛營是帝國的血衛營,不是他四皇子的!若不想走,本將軍也只好拿人了。”
“你忘恩負義,背主求榮,你把營長怎麼樣了!?”白鳳仙怒而拔劍。
韓啟明退後了兩步,也怒道:“朗天鵬畏罪而逃,與我何關。這些事情我已經早就和你說過了。”
“營長既然逃了,你的兵符從何而來?玄武呢?麒麟呢?我查了你十七年,一直不相信你會對營長出手,看來,我們都瞎了眼了。”白鳳仙含淚搖頭。
“把你的後山密室開啟。”
“什麼?”韓啟明一驚。“那只是我修煉的地方,你也不是去過一回了,無理取鬧!”
“你不敢!?”
“別忘了,這是鎮南殿,不是你的統領營。”
白鳳仙一轉頭,看向武素素道:“姐姐,把東西給他看看。韓啟明,今天我才看清了你的狼心狗肺,血衛營不是你姓韓的!”
什麼東西?韓啟明心中一沉,冷眼盯向了武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