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我的兄弟楊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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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撫司。
錦衣衛抓了不少可疑之人回來,全關押在這裡。
趙胤帶了時雍進去,一起翻看這些人的審問記錄。
不一會,魏州匆匆進來。
向趙胤請完了安,他轉向時雍。
“阿拾,有個媒婆自稱是你的六姑,想要見你。”
六姑?
時雍沉下眉,“她在哪裡?”
魏州不知她和六姑的關系如何,小聲道︰“押在獄中。”
六姑和宋家確實是遠親,也熟識,因為六姑已經為阿拾張羅了好多年的親事了,宋香和劉家米行二公子的親事,也是六姑在辦。
但是,時雍想去見她,不是因為這個。
而是因為,六姑正是攛掇王氏購買符紙的人。
當然,六姑被押入大獄,也是為此。
“大人,我去看看。”
趙胤輕輕頷首。
……
外面天色大亮,可是詔獄裡光線昏暗,如同黑夜一般,需要燈火照明。
時雍每次走到這裡,都會泛起一種莫名的冰寒,好像那種冷已經刻在了骨子裡。
大牢甬道,陰森森的。
六姑的喊聲從甬道里傳來,極是 人。
“救命啊!”
“官爺,求求你放了我老婆子吧。”
“阿拾!阿拾!我要見阿拾!”
時雍好久沒有見過六姑了,那嘶啞的聲音聽入耳朵,像有人在敲破銅爛鐵,耳朵受不了。
“她一直這麼吼嗎?”
時雍問魏州,聲音未落,耳邊砰的一聲。
旁邊的牢舍被重重地拍響。
時雍側頭。
牢裡黑黝黝的,幾乎見不到光。牢門的圓木上,一隻手伸出來,又白又長,指甲已經長成了鉤子,長長細細。時雍靜靜注視著,沒有動彈。
慢慢的,牢門的縫裡出現了一雙眼楮。
她看著時雍,時雍也看著她。
片刻,時雍抬腳,一步一步走近。
“許久不見,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