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繚繞著神霞的山嶽上,一聲低沉的咆哮響起,令的四野顫動,虛空中隆隆作響,如若雷鳴。
從四面八方走出一道道身影,他們身上皆是繚繞著邪異之氣,雙眸漠然,冰冷的看著九牧。
他們皆是來自木族中的強者,一個個通體繚繞邪凜之氣,合圍而至。
九牧眉宇一蹙,不知道那大山中究竟還有多少人隱藏在其中,但是此時也沒人給他時間去明白這一切。
那些生靈一齊衝了上來,身上妖邪之氣滿溢,紫橙青黃各種色彩絢爛無比,如同一道道仙虹掠動,從那山嶽中撲殺二至,
他們體內能量洶湧,驟然之間拔高了幾丈,都開始出現獸類特徵,喉嚨間發出低吼。
九牧也不怵,血氣爆發,一層古老的符號出現,繚繞周身,向著那群衝上來的生靈,抽出石碑,隨後猛然輪動。
空中傳來迫人至極的氣息,虛空被打穿,一道頭長的像虎豹般的生靈已經衝了上來。
兩團熾烈的光焰在虛空燃燒,隨後猛然撞擊在一起,一股恐怖的波動驟然爆發,虛空漣漪擴散,連綿無盡。
大地掀起一陣狂風,風聲驟緊,落葉簌簌,煙塵四起。
一道龐大的身影終究還是被打飛了出去,渾身骨骼盡斷,如同一堆爛肉般,墜落在地,眼中茫然散去,他恢復了靈智,但也僅僅只是恢復了瞬間,體內臟腑成了一團血泥,已經回天乏術,他看著那些衝上去的同族,眼中露出一抹悲哀,隨後艱難的轉動頭顱,向著那山嶽深處看去,帶著一抹化不開的怨毒。
大戰依舊在繼續,那些木族強者不畏生死,橫衝直撞,他們沒有木少辰的靈性,就像是一尊尊強大的傀儡一樣,依照著戰鬥記憶。
就算如此,卻依舊給九牧帶來不小的阻隔,他們本就實力強大,再加上如今悍不畏死,一起出手對他來說,依舊是一個麻煩,人數太多,總是免不了被打中。
來人足足數十人,每一個差不離都有著道主境的實力,若不能一下讓其失去戰鬥力,總會給他帶來不小麻煩。
這樣的勢力,近乎將整個木族強者都給拘禁,成了建木手中傀儡,為它所用,至於其他一些生靈,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或許說如今,整個木族已經覆滅在他們曾經給予厚望的祭靈手中。
九牧全力出手,沒有過多猶豫與憐憫,殺伐果斷,第五擊古法與聖靈真意的融合,真的太強大了,隨著那一片煙塵散去,這裡的大戰也終究落下帷幕,一片生靈折戟,血液將此地染紅,山嶽被打穿,滿目瘡痍。
此時他身上氣血沸騰,身上也出現了一些不重的血痕,隨著血液流動,不多時,已經開始結痂。
他沒有放鬆警惕,在那深處,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古之建木,這才是他此行最大的敵人。
這座大山寂靜一片,沒有丁點兒聲音出現,像是一座死山,讓人心中發毛。
行走在大山中,不時還能夠看見一些零星血液,帶著皮毛,那是這片山中的生靈,都已經被斬殺。
四周靜謐,不知道那建木所在何處,他此時反而不急了起來,若是莊蝶撐不住,這麼久過去了,它也早就撐不住了,若是還在強撐著,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他的速度降了下來,依舊迅速,數座山嶽,也就在一時半會。
突然,他生出警兆,眼皮直跳,與此同時,那從甦醒過後就一直沉默的頑石也忍不住開口,似是發現了什麼極其危險的東西。
一朵有一朵的潔白的雪花飄落,晶瑩剔透,甚至美麗,在這片山嶽中飛舞。
“不好!”
他預感到不妙的同時,手臂上卻是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叮咬了一樣,有種子在血肉中生根發芽,極為迅速。
九牧驚怒,睜大著雙眼,逼視前方,這根本不是雪花,而是潔白的絨絮,自空中洋洋灑灑,漫天飛落,極為壯觀。
“這是什麼東西?”九牧沉聲道,心中震怒不已。
“這種邪異的手段,想必也只有那復甦的建木了吧!”頑石的聲音帶著驚顫,在太古之時,建木也稱為神木,其力無窮,乃萬木之祖,它就算是依舊不凡,卻與之相差甚遠,那是源自傳承中的畏懼,也是它為何會被驚醒過來的根本原因。
在上古年間,神樹建木,神性驚人,就算是一截枝椏也有著神秘莫測之能,最終被無數生靈覬覦,造成無邊殺劫,洪荒大地上血流成河。
最後,這一切徹底激怒了建木,讓它瘋狂殺戮,那是一場驚世大劫,所有膽敢覬覦的生靈無一不是被其抹殺。
只要它一出手,無人可敵。
它神性通天,常年在它周圍都會有它灑落的魔種,也被成為詛咒,可以紮根在生靈血肉中,汲取他們的血肉精華,滋養自身。
那被激怒的神木,縱橫世間,在它那個時代,連各族中強大的存在都要為之避退,不敢與之攖鋒,那當真是一段黑暗歲月。
後來,被瘋狂佔據了神智的建木變的瘋狂起來,瘋狂殺戮,令的太古聖靈都為之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