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牧大口喘氣，胸膛劇烈起浮，這場戰鬥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肉身遭受大破壞，他動用了各種手段，是除了最強絕學，動用極盡肉身力量，甚至最後不得不動用體內神紋之力。
饒是如此，他也足足大戰了小半日時間，更是險象迭生，可見這種考驗多麼可怕，讓九牧都要如此鄭重對待，拼出了真火才取得勝利，這極其罕見。
要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除了攻伐手段弱一些之外，他甚至已經不弱於任何生靈，就算在太古之時，那些聖靈幼崽都無法比擬，其力足以鎮壓一個時代。
他自造化池中肉身重鑄，通體進化到一個可怕的地步，而這樣的考驗依舊讓他傾盡全力，拼到最後。
說起來簡單，但這一戰著實不容易，這一片廣袤的天地都消失了，空曠的大殿中只有他那粗重的喘息聲，足足過了許久才平息下來。
“這種手段果然可怕!”他心有餘悸，若是再來一次，他也沒有把握。
能夠擷取天地道痕為傳承之物，仔細想來，這種傳承手段，也理應如此難以對付。
這種考驗對一般人而言，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希望，就是一些古族天驕、神山純血生靈來此也要隕落於此。
那巨大的陰影被打碎，化成的碎片，湧動著耀眼的光芒，開始匯聚，瀰漫著古老的氣息，散發中十分驚人的波動。
九牧雙眸一動，那是太古聖靈真意。
無數碎片如若天穹星辰，於虛空匯聚，似若一條絢爛的星河，滿目璀璨，令人著迷。
天穹劇烈顫動，那真意太霸道，此時還沒有凝聚完成，就已經讓此地空間不穩，開始搖顫起來。
在那虛空之上，各色神光流動，隔得很遠就感受到一股迫人的神威，壓迫至極，令人窒息。
九牧站在那下方，感受到大道氣息，神霞噴薄，在那其中，似乎有著一頭古老的聖靈在動，展現出無與倫比的力量。
它不是靜止的，若是仔細看，能夠看見那道陰影其實就是聖靈領悟而出的真意，它無形無色，卻又如若實質般，給人一種極為真實的錯覺。
陰影周圍生成的波動逐漸大了，那種能量神秘莫測，令虛空規則之力都顯得紊亂，且有種大難將臨的感覺，讓人不禁有種隱隱不安。
九牧靜下心來，仔細的領悟，他是一個在修行上有著極高的天資的人，學什麼東西都很快，一般臨摹的符紋寶術一觀便能夠學的七七八八。
但是此時，他卻久久未動，就這樣靜止在這裡許久，在腦海中不斷運轉，生怕錯過了什麼，整個人心神都投了進去。
就這樣，九牧站了一天一夜，琢磨了良久，才緩緩的舒展開四肢，一股駭然的氣息從他身上瀰漫，神秘的波動繚繞在身軀上。
他身上的氣息變的凌厲起來，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一種霸道的氣勢瀰漫，如同神靈臨世。
這是一道太古聖靈的真意，極為完整，但是以他此時的修為境界，根本無法徹底將其領悟出來，但是他沒有放棄，這是一次機緣，他深刻的明白這一點。
這種機緣若從手中丟失，他都不會饒恕自己。
若是說要吃透這真意，他自認還做不到，畢竟就算在太古之時，強大到聖靈這個境界，也是究其一生去摸索的存在。
在他手中開始出現一片可怕的血海，其中充斥著神秘的能量，無比澎湃，於虛空交鳴。
隱隱之間，有著一頭可怕聖靈發出怒吼，驟然，光焰一閃，虛空爆發神威，一股剛猛霸道的氣息鋪天蓋地。
太古聖靈，霸絕天地，其力可鎮山、覆海、碎空、破天穹，乃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他凝重的表情此時終於舒緩下來，過了許久，終於入門，那種真意加上古法，可謂是如有神助，力量更加的可怕了。
他剛剛領悟到一絲，但是卻能夠將那種蓋世的霸道表現出來，將肉身與真意推向到一個不可想象的境地。
強大如九牧，肉身無雙，甚至不弱於一些聖靈的存在，此時依舊感覺全身骨骼都在響，像是炒豆子般爆發出一陣劈里啪啦聲響，渾身在有規律的抖動。
這若是一般人，必然已經四分五裂，渾身寸斷，施展這種霸絕天地的真意，自身必然會被毀掉。
九牧依舊在領悟，沒有甦醒過來，他隨著那真意之痕在探索，再次參悟了許久。
直到天地中誦經聲響起，讓他短暫的醒來片刻，眼中一抹詫異一閃而逝，抬頭仰望，那通天劍影似乎都變的暗淡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