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道身軀倒下,砸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響,無數生靈也隨之一震。
九牧的強勢,展現的淋漓盡致,就算是面對捻針婆婆這樣的角色,同樣沒有絲毫手軟,簡直讓人心悸,這般強勢的殺戮簡直讓人膽寒。
無數強者看向九牧的目光都變的凝重起來,那種恐怖的肉身力量簡直堪比上古古獸一脈,太強大了,給人的壓力同樣太大了,讓人無法小覷。
憑藉著強大的肉身力量,橫衝直撞,如同魔神一般,難以抵擋,其力神勇,讓人生畏。
更讓那些生靈揣揣不安的是,他們根本無法判定九牧的肉身力量究竟突破到了哪一種境界,因為這條古路有太多年沒有生靈走過,那同樣也就意味著,無法試探出九牧的深淺,他們不願意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試探。
前面試探的道主境蠻人死了,太淵神朝一尊皇主折戟,鬼山七人同樣在這裡被斬殺,在無數生靈眼前,僅僅一刻鐘的時間而已,打得天崩地裂,七人盡數隕落。
恐怖的力量將那山峰震塌了,能量宣洩,引發大風暴,令人不敢接近,甚至無法渾水摸魚,想要趁機對九牧出手都難以做到,因為一旦被那風暴包裹,想要脫身都會變的艱難。
一些修為稍弱的生靈眼中帶著茫然,他們根本沒有看明白,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卻無法阻止他們心中對九牧震驚,三品靈臺在七大道主境強者的圍殺之下,反而殺了個七進七出,橫斬七大強者,這樣的戰績驚人,無人不驚。
就算是一些老輩強者,同樣面色沉凝,因為他們發現,就算是他們面對那七人,想要徹底拿下他們,也絕對無法做到比九牧更好。
七人實力不算弱,就算是在道主境中也絕對不時墊底的直流,他們合力之下有著比肩巔峰道主的實力。
天地中逐漸陷入了一片死寂中,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去當那出頭鳥,他們無法判斷九牧的實力,一時間也按兵不動。
他們不怕拖下去,因為此地已經有那麼多人,巔峰之力也就那麼寥寥幾個,甚至還不曾顯露身影,也無從判斷他們是否是因為傳承、寶物而來。
“噗嗤!”
但是九牧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面色竟然微微發白,體內三色土的力量雖然被壓制,卻依舊無時無刻不在吞噬他體內的能量,血肉。
“不好,他受傷了!”
小四一驚,就要飛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莊蝶卻是將它按了下來,開口道:“你就那麼確定不是那破孩子的苦肉計?”
在它看來,九牧生性狡詐,這一切既有可能是為了吸引那些人對他出手而做的鋪墊,不然他如何破局?
“不會,先前他就中了那妖人的三色土,定然是此時發作了,我跟他太熟悉了。”
小四急了,這個時候你還分析個屁啊,趕盡帶著他走啊,萬一是真的,那些人略微一試探,這可是會要命的。
“真的是這樣嗎?要不我們先逃吧,去搬救兵,找祖靈,祖靈應該有實力破局的。”莊蝶思考了一下,開口說道。
不怪乎莊蝶會有如此想法,古獸心性使然而已,就算跟了九牧,若非當初巧合,碰見木族追殺,它定然也已經離開,就算被九牧救了,它自認為也付出了代價,體內衍生的道痕被九牧臨摹,雖然還不完全,卻依舊算是付出了代價。
“若是這樣,你可自行離開!”小四的淡淡的開口,眼中帶著一絲失望,它完全想不到莊蝶為什麼這樣,以往它都以為這只是莊蝶在鬧著玩,如同孩子心性一樣,過幾天就忘了,後面它還試著去改變這種想法,但是直到今天它才徹底發現,這一切或許根本無從去改變,它天性如此。
“這是最後一次了,九牧我不欠你什麼!”看著小四離開的身影,莊蝶低喃,它不笨,反而無比機靈,從當初被帶出遺蹟,再到後面破繭,再到後面所遇見的種種事情,它心中都在比較。
它認為九牧把它帶出來,本就是沒安好心,所以也無法對它升起一絲好感來,若是能夠離開,它依舊還是會和當初破繭之時一樣,毫不猶豫的離開,獨自傳蕩。
九牧救了它,它付出了體內原始道痕,在它看來它就已經算是還清了債。
後面它也察覺到了自己處境似乎並不是太好,所以跟著九牧,主要是想要將小四帶走。
小四的力量或許它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有多麼的強大,凡是血脈中有關那天地中最古老的聖靈,都極為不凡。
而且小四體內血脈在不斷的蛻變,帶著一絲蒼龍之威,那是不是有朝一日,它最終會蛻變成那種古老的存在?
或許不可能,那種聖靈在遠古時候已經絕跡,就算如此,那麼將來小四的成就也絕對不凡。
莊蝶有那麼一瞬間以為找到了同類,它的血脈不凡,看向小四的目光也變的親切一些。
它也一直沒有摸清楚小四對九牧的感情,在它狹小的世界觀中對這樣的事,無法理解。
而且在它看來,九牧所作的一切同樣都是有著明確目的的,這就是人類,讓它有些不適,想要進而遠之,所以才會在小四耳中一而再再而三的策反,但是好像沒起到作用,這個時候好像被捨棄了一樣,讓它有些委屈,它本就是為了小四好。
它看著小四決然的背影,它越發的委屈了,這一切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它盯著九牧,又一次低喃道:“就算是以前有欠你得,這一次我也還清了。”
小四的速度很快,因為它太瞭解九牧,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傷得很重,誰能夠想到捻針婆婆會用不詳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