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皆顫,無盡的流光絢爛到了極致,一片漣漪炸起,讓這片虛空都徹底紊亂,隨之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瞬間讓人失聰。
莊蝶與一群生靈大戰,雙翅扇動之間,數道身影至極被恐怖的力量生生壓爆,一片血霧騰起,但是還不等它大殺四方,一道觸鬚從虛空生出,隨後直接向著它抽來。
莊蝶被打飛了,身上血肉被撕裂,滴滴金色的血液淌出,它掙扎著欲要爬起來,這一擊落下的太快了,同樣威力太大了,這種力量已經超過了它所能夠承受的極限。
它直接倒了下來,根本沒有絲毫防抗的餘地,他們準備的太充分了,甚至祭出了大殺器就為了將它捕獲。
那中年男子似乎想笑,但是那密佈了半張臉的根系紋絡讓他都無法牽動,沉默了一下,他向著莊蝶走了過去。
他沒有抬頭向著另一方看去,因為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不願意在節外生枝,似乎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了,他想要迫切的趕回去。
隱隱的,他似乎發現自己變的越發的冷漠了,甚至連一些細微的表情都變的麻木了,或者說不會做了。
這樣的發現讓他心中有些恐慌,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那建木之根的緣故。
他抓著莊蝶,沒有給莊蝶一絲反應的機會,一片繁複的符紋落下,將它禁錮直接收入獸囊中。
他微微側目,遠處的來人似乎不弱,但這些他都不會在關心了,他看見了一個人族少年,爆發的實力讓他側目。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被他收起來的珠盤指標直指那個少年,建木根系有些抗拒,讓他臉變的愈發猙獰,青筋根根顯現而出,這讓他心中越來越慌亂了,他沒有被那種強大的實力所蒙閉雙眼,他還儲存著神智,堅定不移。
遠處的大戰似乎越發的激烈了,暴虐的氣息湧動,讓這片地方都被波及,許多巨石炸開,掀起一片濛濛煙塵。
“小九,莊蝶被抓走了!”
遠處小四的聲音傳出,與他大戰在一起的是數尊道主境的強者,皆是不弱,組成大陣將它困住,似乎想要用先前的辦法將它一併抓走。
九牧出手大開大合,周身籠罩在可怕的赤色光焰中,如同一尊神魔,隨著他出手越發凌厲,那幾人逐漸擋不住了,猛地一道身影直接炸開,他們組成的戰陣被撕開,被他突破,當即便有木族強者炸開,四分五裂被巨力打爆。
他自從實力再一次的提升之後,力量似若神魔,舉手投足之間便有可怕血氣力量湧動,隱隱之間他與上古年間那些古獸越發相像,或許他根本不知道的是他在別人眼中已經是一個行走的人形古獸,或者聖靈。
莊蝶被抓他不會見死不救,而且他看見那木族的人,隱隱有種邪性,讓他極為不舒服,似乎勾動了他體內的殺性。
他眉宇之間逐漸凝聚起了一股煞氣,很濃郁,他雙眸逐漸泛紅,似若如魔般,同樣很邪性,卻與那木族強者的邪從本質上不同。
這種氣勢很霸道,給人一種無比壓抑的壓迫感,那是源自血脈中的強勢,似乎這一刻他就是這片天地神靈,萬物皆盡匍匐。
這一刻的九牧讓小四從魂海深處感到陌生,這一刻的九牧就像是那九天的神靈,人間謫仙,那種霸道且漠然的氣息,讓它心臟都是猛地一滯。
從而帶著的是,他們出手的速彷彿在這一刻都變得慢了下來,九牧一掌落下,天地震動,出入之間如若無人之境,這個時候的木族強者根本難以對他形成有效的殺伐。
遠處的中年男子走了,在瞥了一眼九牧一眼之後,離開了,他沒有必要為了逞一時之利留下來,而且他此行的目的似乎已經完成了。
那裡的大戰似乎還在繼續,中年男子頭也不回直接離開了。
“小四將他攔下,絕不能讓莊蝶被帶走。”
九牧開口,先前攔住小四的幾人已經將矛頭對準了他,似乎發現了九牧戰力不一樣,而且九牧身上那種氣機讓他們都覺得壓抑,就像是面對的一尊神靈,給了他們強烈的壓迫。
小四抽身而動,這一些強者怎會任由他們打亂計劃,就要攔截,但是九牧豈會如他們所願,單手持石碑。
這樣子形象,極不和諧,像是一尊神靈舉著一方門板一樣,要多詭異就有多麼的詭異。
沒有聖潔的氣息,反而充滿了一種暴力的美感。
虛空傳出尖銳的呼嘯聲,音障似乎都在炸裂,石碑所帶來的壓迫力量讓他們不敢分心,紛紛祭出紋骨,以至於讓這一片虛空都如同被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