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贏了，我們退出，從此不再踏入蠻荒一步，你意如何？”老者模樣清癯，精神矍鑠，周身都籠罩在一層神秘的氣機中。
他向著九牧開口，身軀攔在鬼婦身前。
“蠻荒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句你贏了，我就要放你們走？要是我們輸了呢？淪為階下囚？還是成為行屍走肉呢？”
九牧平靜開口，腳下卻是沒有絲毫停留，一步接著一步的向前走去。
“倒真是棘手啊，你怎麼就這麼執著呢！
那你說怎麼辦吧？能滿足你的我儘量滿足好了，若是不能滿足，那就只有打上一場了！”
老者似乎有些頭疼，微微沉吟片刻才開口，雙手揉捏著眉心，似是極為無奈。
“讓我放過了她，也不是不可以，甚至讓你們離開這裡也可以！”
鬼婦渾濁的雙眸驟然一亮，卻下意識的覺得不妙，但九牧身上的危險氣機太濃郁了，讓她失去了思考，忙拉了拉老者衣袖。
遠處老爺子幾人卻是眉宇一蹙，心中相信九牧，也沒有開口制止。
老者沒有接話，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所求不簡單。
“只要你告訴我，你們身後是誰，誰讓你們來這裡的，來這裡又所為何事？只要你將這些都告訴了我，我便放你們離開這裡。”
果然緊接著，九牧再一次開口說道。
九牧在他們身前三丈外聽了下來，他自信，在這個距離中，就算老者有道主的實力，他也有一戰之力。
他極為沉著冷靜，將目光落在二人表情上，不放過一絲異色。
鬼婦已經冷靜了下來，聞言更是低下了頭，不在言語，而老者聞言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九牧。
“攻城拔寨，抓捕奴隸，壯大實力。”
一股血雨腥風撲面而至，讓人頓時生出一股寒意。
“就這些？”九牧說道。
“就這些！”
清癯老者點了點頭，神色中自始至終都沒半點異色，神色極為平常。
九牧頹廢了，這些活了一輩子的老怪物，面色表情已然臻入化境，他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與這些老怪物相比，想要從他們的神色看出端倪，顯然不太可能。
“問話什麼的最麻煩了，我也最討厭問什麼了！因為問了也不見得會得到想要得答案啊。”
九牧有些煩躁的搖了搖頭，身上的氣息一陣湧動，極為驚人。
“哎，果然還是免不了打上一場嗎？”老者苦笑一聲，神色中充滿了無奈之色。
“小友，老朽真不想與你對上啊，哎，一把老骨頭了！”
“是啊，一把老骨頭了，還折騰什麼呢？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嗎？”九牧拿原本停下的腳步再一次邁開，身上的氣息如同淵海磅礴，鋪天蓋地湧去。
“小友說的好，人老了，骨頭要是不活動活動，到最後朽了都不知道。”老者神色依舊，但是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此人身上的氣息在隱隱發生著變化，讓周圍的虛空都逐漸變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