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牧渾身寒毛倒豎,眉眼直跳,那是一種可怕的危機,甚是不安。
天地中不知何時,氣機發生了變化,變的肅殺、漠然起來,不僅僅九牧察覺到這裡的變化,那些兇獸同樣敏銳的察覺到此間變化,隱隱有一股壓抑的氣機醞釀。
肅殺氣機席捲,瀰漫在天地中,同時九牧敏銳的察覺到,身後的變化,那種陰冷的氣息竟然一滯,在避退,如同冬雪遇上烈陽,在飛快的融化。
但是此時他根本來不及高興,渾身寒毛都在此時全部豎立起來,心頭髮毛,讓他暗道晦氣,就要抽身離開這裡,這裡太兇險了。
十曲山脈的本體都動了,顯然在不顧一切出手,絕殺此間生靈,而且別忘了,十曲山脈本體之下原本鎮壓的就是一座帝墓,此時被它抽身離開,一切都將變的不確定起來。
“你竟然真的能夠動彈?”一群兇靈驚怒交加,深知地下神秘的可怕,這一下恐怕真的難以善了。
稍有不慎可能此間生靈都會徹底滅絕於此,這裡註定是一場災難。
一群兇靈都被十曲之靈的大膽所心驚,饒是它們活了無數年,也不由心神大亂。
這片天地的氣息越來越濃烈,肅殺之氣在凝聚,彷彿一柄柄利刃在碎裂神魂,讓人面色都是一片微白。
“帝陵開,此間亂,只希望那帝女不曾醒來!”
有生靈在祈禱,遠遠的看去,從那十曲之靈本體之下,一片神霞熾盛,肅殺之氣的源頭便是這裡傳出。
在上古年間,天朝崩滅,無數生靈遭劫,但是這一族的實力卻是依舊讓人心悸,更別說一些親眼見證過該族輝煌的生靈,那是一片永遠都無法抹去的陰影。
帝女顧名思義,這裡乃是一處帝女之墓,似乎陷入了某種沉睡,被鎮壓於此,得到大帝始一庇護,卻被一些強大的生靈設以大陣,以十曲之靈的本體將其封印於此,讓她永遠陷入沉睡中,不願讓她醒來。
但是,不知何時,大陣已經鬆動,以至於讓十曲之靈的本體都完全可以動彈,此即被激怒,直接不顧一切想要降臨殺伐,甚至不惜放出這等恐怖詭異。
十曲之靈的實力是強大的,瞬息之間,數尊強大的外界奇才被抹殺,化成了劫灰消散。
甚至一度向著這片兇靈之地撲來,它在全力出手,想要將這一切快刀斬亂麻,鎮殺了這些兇靈,再去鎮壓帝墓。
想法是好的,但是此時已經根本來不及,只見天地中一片片的雪花飄落了下來,映照在烈陽之下,如同萬古寒冰無法融化,讓人似乎都感覺不到烈陽下的溫度,入墜寒窖。
天地溫度在降低,所有生靈心中都是一片發毛,這裡發生了這種變故,根本沒有了再戰下去的慾望。
“不好!”
九牧預感到不好,此時想要抽身離開已經來不及,雪花飄落了下來,落在他手臂上,渾身一寒,那一片地方竟然被冰凍起來,一股股寒氣從中散發,彷彿要將他整個人都冰凍起來一樣。
九牧驚怒,睜大眼睛,逼視前方的山地,這根本不是什麼雪花,而是無盡的寒氣所化而成,帶著無窮盡的肅殺之氣,能夠滅絕體內生機。
這樣的殺機委實可怕,而且無法避開,有生靈被難以抵禦那種寒氣,整個人直接被凍結,宛若一座冰雕,就在那形成的剎那,竟然直接崩裂,宛若一個陶瓷碎裂,不曾留下絲毫生機。
這一幕嚇壞了這片生靈,瘋狂的逃離,若是長流於此,它們難保不會被那寒氣雪花所侵染,成為劫灰消散。
九牧面色無比難看,衍茂二人神色更是大變,太可怕了,這種詭譎手段,已然超出了他們的認知,成了最可怕的殺劫。
此時此際,九牧中招,隱隱有一種被針對的感覺,這一片的肅殺太濃郁了,以至於頑石都是一片瑟瑟發抖,不敢作聲。
隨後發現,竟是被身後的詭異牽連,此時的無頭女屍再無一絲神秘,如同見了天敵一般,氣息變的紊亂,下意識的想要逃離此地。
卻被一片片雪花釘住,它在瘋狂掙扎,發出嘶吼,如同魔音滾滾,讓人心神顫動,都在此時失神。
此時誰也不顧上彼此,九牧的整條手臂都在發光,那種寒氣太可怕了,一大片的血肉此時都已經毫無知覺,他心驚不已,想要將其寒氣逼出去。
天地橫生變故,這一片地域中徹底大亂。
“給我散!”